无数道炙热的目光聚集在两人手上,恨不得将花酒酒的手融掉,方便自己取而代之。
这群女人真可怕!
“难为九公主这般悔恨!”月酌的语气凉凉的,没什么情绪起伏。
“不如这段时日就由九公主照顾我的伤势吧。”
花酒酒,“……”
一个刚刚还命令蛛妖杀了她的人,是怎么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的?
她毫不怀疑自己会照顾着照顾着就查无此人!
花酒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往碧衣少女背后缩了缩,“我笨手笨脚……”
“月君!”
碧衣少女突然开口,她侧过身子,隔绝了月酌看向花酒酒的视线。
“你身子刚好一点,九公主娇生惯养,哪里做的来伺候人的活?”
“我担心她笨手笨脚伤了你。”
花酒酒躲在碧衣少女身后狂点头。
月酌面无表情看了眼面前的少女,眸光凉凉,带着毫不掩饰的漠然。
碧衣少女心口一堵,委屈道,“月君,我这是为了你好。”
这时,同定德侯夫妇交谈完的燕山雪走了过来。
他拱手向月酌请罪。
“下官已派人去了宫中,想必这时太医们已经待命,今日让月君负伤,是侯府的过失,还望月君恕罪!”
无人应答他的话,月酌被带来的随侍们簇拥着上了轿辇。
黑纱掩盖下,白衣青年慵懒靠在扶手边。
他冷不丁开口,“九公主,我在永庆宫等你。”
轿辇一点点远去。
花酒酒瞪大眼。
不是!他还没打消让她照顾的念头!
身上投来贵女们阴冷的目光。
花清浅轻蔑一哼,“月君定然不会放过你!你少自作多情!”
花酒酒无语,她哪里自作多情了?!
碧衣少女眸光暗沉,意味不明看了她几眼,高傲离开。
见此,花酒酒嘴角抽搐。
燕山雪似是看出她的抵触,安抚道,“九公主不必担心,符纸中有挪移术,若是有何不对,你可以立即遁走。”
“依我对月酌的了解,他若存了杀心,那人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绝不会这般拐弯抹角行事。”
他皱眉不解,“只是不知他对你到底存了何心?介时,九公主小心为上。”
他接着道,“妖域中的事,臣已经听父亲母亲说过。”
“若不是九公主从中周旋,臣一家怕是在劫难逃。”
花酒酒眨巴着大眼睛,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羞涩热烈。
“这是我应该做的!燕世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定会全力护他们周全!”
燕山雪微怔,眼前少女的倾慕像火一样灼热。
他握拳,视线不自觉看向花清浅,她眼中只有远去的月酌,丝毫没注意到他。
回想起爹娘的话,她在妖域中时,竟想将他们一家献给蛛妖,以求活命。
心头一阵刺痛,燕山雪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九公主大恩,臣铭记在心!今后但有差遣,在所不辞!”
花酒酒当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她只当没看见,仍旧像个没心没肺的天真少女,欢欢喜喜道。
“燕世子不必放在心上,我愿意为你做这些。”
燕山雪露出复杂又愧疚的神色,他动动嘴,想说什么,又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