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
见她不语,张贵妃狰狞道,“月君问她,是哪几根手指拉弓放箭的?”
她的声音冒寒气,“然后,就命人砍下了她的手指。”
张贵妃冷笑着走过来,捏起她的下颌,“我儿是受你连累!原本该被砍断手指的……”
“是你!!!”
她目龇欲裂,怨毒几乎化为实质。
花酒酒无语,“我已经提醒过八公主。”
真是倒了血霉!
这些人说的好好的,真出了事,就来撒泼耍赖,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住口!”张贵妃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耳光过来。
花酒酒脑袋往后一仰,她打了个空。
没想到花酒酒敢躲,张贵妃着实愣了那么几秒,反应过来更是怒火中烧。
花酒酒手里捏了符,正准备遁走,殿外突然传来内侍高傲的声音。
“明月君请九公主前往永庆宫一趟。”
张贵妃一愣,下意识看向八公主。
八公主正双眼发直,入魔般喃喃自语,“月君怎么可能伤害我!……我明明是九公主啊!”
注意到外头内侍的话,她愣了一下,突然尖利咆哮,“让花酒酒去!”
这一激动,扯动了伤口,八公主痛的顺手给了为她包扎的太医一耳光。
太医敢怒不敢言。
她疼的满头大汗,抬头看向花酒酒时,眼里却闪着怨恨亢奋的光。
“我太痛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月君已经知道我不是你!”
她仿佛已经看到花酒酒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略有些病态的瞪大眼。
歉意道,“九妹不会怪我吧?”
花酒酒,“……”
真是被刺激的不轻。
八公主没等她回答,迫不及待对架着花酒酒的侍卫嘶吼。
“还不快送九公主去永庆宫!!”
侍卫吓的忙将花酒酒拖了出去。
一路动静颇大,宫人们大都听说了八公主被当成九公主,结果受九公主拖累,让明月君砍了手指的事。
个个嘀嘀咕咕,指指点点,但口径一致,都是说花酒酒恶毒,故意让月君误会八公主是她,让八公主代她受过。
张贵妃倒是精明,还懂得操控舆论。
永庆宫高三层,红瓦黑墙,雕梁画栋,其精美程度,可以说是皇宫之最。
就连老昏君住的玉台殿都比不上这里。
月酌的地位太过诡异,老昏君简直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甚至他一个外男,还能在宫中有一方殿宇,实在古怪。
花酒酒磨磨蹭蹭踏进永庆宫,周围暗香浮动,烛台林立。
月酌斜靠在宝座上,一袭白衣如烟似雾,长长的墨发瀑布般流泻覆地,蜿蜒在洁白的妖虎皮上。
“九公主还真是难请。”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让人琢磨不透。
花酒酒捏捏手心的符纸,心下有了点底气。
不是逼不得已,她是真不想动用这个。
一旦逃了,她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公主,说不定还会被追杀。
花酒酒假笑装傻,“不知月君找我,所为何事?”
月酌缓缓勾起唇角,阴幽道,“我想问问九公主,是哪几根手指,拉弓放箭的?”
花酒酒,“……”
这不是八公主的断指一问吗?
她干咳一声,“月君你听我解释……其实我那时是想射蛛妖的!”
花酒酒懊悔地以拳击掌,“实在是箭术太差,才会误伤到您!”
“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