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面上各种长吁短叹。
月酌起身一步一步来到花酒酒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全身。
花酒酒不自觉紧绷,随时准备捏符。
一只修长玉白的手伸出来提起了她的手腕,很凉,花酒酒一抖,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
月酌垂头仔细打量她的手,似笑非笑。
“就是这两根指头?”
他的目光聚集在她的中指和食指上,花酒酒怀疑自己的手指头下一刻就会掉地上去。
“既然是它们‘误伤’了我……”
花酒酒吓的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藏在后背,顺便还后退了几步,一脸防备。
月酌唇角的笑意加深,“那就罚你为我做一件春裳吧。”
“……?”
花酒酒傻眼。
不对……就这么简单!?
难道他砍了八公主的手指头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嗜血欲望!所以轮到她身上就意思意思一下?
月酌眯眼,“怎么?不愿意?”
不愿意是傻子!
花酒酒点头如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轻易放过自己,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混一时是一时。
她嬉皮笑脸奉承,“月君英明!”
接下来几天,花酒酒在永庆宫苦哈哈穿针引线。
她因为兴趣爱好练习过做衣服,但那都是做给宠物的!她哪里会做人的衣服!
无奈,花酒酒结合做宠物衣服的经验,拿了许多布料练习。
期间还悄悄给丑狐狸做了几身,毕竟这些料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几天下来她做的衣服已经像模像样。
但她可不敢把这些丑的要死的练习品给月酌,花酒酒做了一件又一件,仍旧不满意。
月酌有时会莫名其妙坐在对面看她做衣服。
虽然他不说话,但花酒酒依旧感觉压力山大,穿针的时候,手都不利索了!
大概是太闲太无聊,这日月酌又来了。
花酒酒正偷摸给丑狐狸做一件小裙子,全神贯注时,被抓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月酌的声音响在耳边,花酒酒已经来不及藏了。
反正被发现了,她干脆大大方方展示起来。
“我有一只狐狸,做给它的。”
月酌好看的眉毛挑高,“这是裙子?”
花酒酒看了眼手上的衣服,不解道,“看不出来吗?”
她做宠物衣服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至于吧。
月酌坐下来,突然开口,“它不能穿裙子。”
花酒酒诧异的啊了声,下意识询问,“为什么?”
月酌看着她,表情有点奇怪,好半响才语气别扭道,“那狐狸……是公的。”
花酒酒疑惑,“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是公的又怎么了?”
月酌微愣,“你知道它的性别?”
花酒酒实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月酌霎时羞恼,“那你还给它穿裙子!”
花酒酒来气了,“我给自己的狐狸穿裙子,关你什么事?!”
“你!”
月酌的表情有些憋屈。
花酒酒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差点忘了自己如今受制于人,旋即心不甘情不愿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有内侍急匆匆跑来。
“月君,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