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昏君这会儿正抱着一名美貌妃子上下其手,根本就没空管那边。
“哈哈哈。”
嚣张的嘲笑声齐齐传开。
“哗啦!”
两名武将掀翻几案,酒菜洒落一地。
他们扑上去骑在张小甲几人身上就打,拳拳到肉,惨叫声连连。
老昏君被扰了兴致,怒拍案几,“皇宫大内,竟敢当着孤的面殴打官员,成何体统!”
侍卫们进来拉开几人,定德侯急忙拱手跪地。
“陛下容禀,李将军和萧将军只是一时冲动!还请陛下看在他们即将赶赴前线,饶他们一次!”
张小甲鼻青脸肿,恨恨一抹鼻血,像只斗鸡似的指着定德侯咆哮。
“燕侯爷好大的威风!竟敢明目张胆包庇部下!”
他边说边跪地哭诉,表情夸张,“陛下,当着您的面这些人都敢如此嚣张!说明他们早就不将您放在眼里!”
“背地里,说不定还打着谋朝篡位的主意!”
定德侯怒斥,“住口!”
“你这搬弄是非的小人!本侯平叛在即,你在这时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莫不是受叛军安排,潜伏在陛下身边的乱党!”
此话一出,老昏君浑浊的双目一闪,阴毒地看向张小甲。
张小甲吓的一哆嗦,哭天喊地,“陛下,天地可鉴!臣所言句句为了陛下!”
他边哭边指着跪地的两位将军,声音尖利铿锵。
“陛下可知,他二人为何殴打臣?”
定德侯不自觉皱眉,忙道,“二位将军只是高兴能为陛下效力!一时多喝了几杯,乱了性……”
张小甲得意冷哼,“放屁!”
“他们是因陛下杀了朱国夫人和淑夫人,所以对陛下心生怨恨!”
老昏君高高挑起眉,脸上死白的铅粉扑扑往下掉,染着鲜红口脂的嘴上下磕碰,发出一句疑问。
“果真如此?”
燕山雪急忙跪地,“并无此事,陛下!二位将军只是多喝了几杯!”
定德侯绷着身子,“臣治军不严,让此二人在陛下面前无状,臣甘愿领罚!”
张小甲笑的不怀好意,“臣不过是替陛下感谢他们将自家夫人献上,他们竟敢暴起伤人!不是对陛下心怀怨恨是什么?”
“还敢狡辩!”
他趾高气扬道,“你父子二人沆瀣一气,欺瞒陛下!论罪当诛!”
定德侯面色沉静,“张伯爷,二位将军不过是多饮了几杯,你又何必迫不及待扣一些莫须有的帽子。”
“莫不是那叛军首领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诬陷我等,好令叛军不战而胜?”
张小甲脸色一绿,“牙尖嘴利!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岂容你空口白牙污蔑!”
“既然定德侯说他二人没有怨恨陛下,不如……”
他眼珠子转了转,冲老昏君进言,“陛下命他二人,亲手将那两个贱人的尸身剁成肉酱,以此证明对陛下的忠心!”
定德侯强压怒火,“两位夫人离世多日!尸身怕是早已腐化!何必再挖出来污了陛下眼睛。”
老昏君闻言,却突然阴侧侧笑起来。
他看向张小甲,笑声越来越大,张小甲也露出心知肚明的笑。
两人的笑让所有人都暗觉不妙,果然,下一秒,老昏君口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