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昏君怒不可遏,“去将那两个贱人的尸体剁成肉酱,给他们塞进肚里去!”
张小甲一瘸一拐来到他面前,谄媚道,“陛下英明!”
“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他们竟敢为了女人背叛陛下,实在该杀!”
说着说着,他将矛头指向定德侯,“陛下!臣适才可是看清楚了,燕侯爷父子在您遇刺后,竟敢袖手旁观!”
“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不用他说,老昏君心知肚明,“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
燕山雪取下腰间红鞭护在定德侯身前,眸色凌厉,侍卫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花酒酒早就偷摸退出了大殿。
定德侯告诉她,他们会救下两位将军,一路逃出主殿范围,然后施展瞬移符离开。
让她趁没人注意先走,若是有机会,还可助他们一臂之力。
反正跟着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花酒酒决定暂时留在宫中做内应。
接下来的事,她都只是听说。
据说为了拦截定德侯父子,镇妖司倾巢而出,双方打的惊天动地,符咒法器满天乱飞,结果还是让燕山雪几人逃了。
老昏君一气之下,下令将燕氏抄家。
结果定德侯竟在进宫前,就提前将燕家人转移走了。
这一点,连花酒酒都没料到。
不愧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定德侯进宫前,只怕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
监察司扑了个空,老昏君暴跳如雷,事情接连失败让他气的杀了好些人,整座皇宫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事实上,真正要担心惶恐的,是那群时常在老昏君面前露脸的权臣后妃。
如花酒酒之流,老昏君压根儿都不知道有她这号人。
因着老昏君这段时日心情不好,张贵妃等人战战兢兢,丝毫不敢行差踏错。
生怕让老昏君哪里看不顺眼,拉出去砍了。
没人找茬,花酒酒的日子不知道多滋润。
期间月酌派人传过她几次,但花酒酒如今知晓主殿有禁制,担心用不了符纸,并不敢去永庆宫。
她装出被那日宴殿屠杀吓病的模样,躺床上半死不活,内侍们并没有强行逼她,只是面色如常回去复命了。
如此几次后,花酒酒也摸不准月酌是什么意思。
奇怪,他怎么就缠着她一个人祸害!
花酒酒小心将丑狐狸揣进衣袖,只带了小喜出门。
春儿的伤已经养好,但花酒酒不再信任她,她只能嫉恨地盯着小喜,狠跺一脚,转身扭进明安殿。
杂草丛生,墙体斑驳,花酒酒又来了十一皇子居住的地方。
周围安静的诡异,枝头还有乌鸦嘎嘎叫。
四月的天,温度适宜,小喜却抱臂揉搓,只觉不知哪里有股寒气,直钻骨头缝。
“嘎吱——”
花酒酒推开陈旧的殿门,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喜用手在鼻尖扇扇,咳嗽了几声。
屋里没人。
花酒酒略有些担心,那孩子,不会出事了吧?
一个生活在深宫,备受欺凌的孩子,花酒酒很难不动恻隐之心。
或许她来晚了,真是抱歉。
花酒酒站了会儿,转头走出殿门。
耳畔倏然传来呼啸声。
花酒酒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狠挨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