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文芝婉敷了药后红疹消退下去不少。
裘氏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颊,抱着比自己还高的女儿哄她。
“婉儿睡吧,母亲给你唱摇篮曲哄你入睡。”
文芝婉躺在床上,伸出手指拉着母亲的手,她撅撅嘴,难过地看向自己母亲。
“母亲能不能多喜欢婉儿一些?婉儿一定会乖乖地孝顺父母。”
裘氏听到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用糯糯的声音求她多喜欢她一点,整颗心都化了。
婉儿不像文鸯,她永远信任依赖着自己,不会用那种像是被背叛了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裘氏讨厌那种眼神。
她赐予了文鸯生命,文鸯就应该感到庆幸!
如果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也能多学学婉儿,像她一样端庄娴雅,有个高门贵女的样子,或许自己还能多给她一个眼神。
她抚摸着文芝婉柔顺的长发,露出慈爱的微笑。
“当然,母亲最喜欢婉儿,最偏爱婉儿。”
“婉儿是母亲最爱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你的,乖。”
文芝婉展开一个幸福的笑容,她握着裘氏的手点点头。
“好哦,那母亲可不要食言哦!”
如果知道她的身份,也要如承诺般爱她哦!
……
今天再为奚衍针灸时,文鸯明显能感觉到他好多了。
“少爷,您身体恢复得好快。”
“嗯,后院挖了一方药池,照姑调了配方,时常泡一泡有助于淤伤恢复。”
奚衍依旧是那副疲倦样子,懒散的狐狸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文鸯。
“既然师母在,那为何殿下让我来为您诊疗?”
文鸯垂下眼帘,犹豫着说出自己的顾虑。
奚衍笑了,唇红齿白的青年人笑起来犹如梅花绽雪,灼灼目光停留在文鸯身上,让她在这暖阁中感到格外闷热。
“拿到了本王的头冠,就想着不劳而获?”
文鸯自认理亏地点点头,下意识认同他的说法。
本来她从小就跟着少爷当侍医,为他推拿针灸自然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竟然想拿了头冠就跑?”
奚衍挑了挑眉,误会了文鸯这个点头。
文鸯立马举起双手,猛猛摇头表示自己毫无此意。
“就算没有头冠,该为少爷做事也一样去做。”
这话似乎是取悦了这只大狐狸,他放松地靠在墨狐裘中,舒服地眯起眼睛点点头。
“嗯,听照姑说,你中了无名之毒了?”
文鸯不奇怪于他获取情报的速度,但想起那只有自己喝了一口就洒在地上的解药,苦恼地叹气。
“就是可惜了那瓶解药,我只喝了一口。”
她喝了药是解毒了,但是琼枝却没有。
如果她是其他贵女,大可以死了一个侍女再换一个就是了,何必费心去救呢?
但对于文鸯来说,琼枝是她的家人,必须去救!
“少爷,文鸯想求您再给一瓶解药,我有想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