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榆扯扯嘴,尽可能露出一副体面的微笑。
立刻用右手捂住陈慎言的嘴巴,对摊上的小姐说:
“我妹妹,生气的在开玩笑呢。”
“你们瞧,我们长得像吧?”她搂过陈慎言。
“……像。”摊上小姐说。
完全不像。
这件事情打着哈哈过去了
今日潘家生意一般,天色渐渐暗下来,也就收了摊子,薄榆则准备给潘亿想一个故事。
一个可以卖座的故事,一个可以流传的故事,一个可以赚大钱的故事。
只是旁边的陈慎言听着又不说话,薄榆有点害怕了。
在她的字典里,什么样的人最让人害怕。
一是不说话的人,二是语出惊人不顾场合的人。
恰巧陈慎言这人,二者兼顾,全部兼顾了她最害怕的地方。
那就是延迟话题不说话,一说话,就在不合适的场合语出惊人。
真是要了命了。
慎言、慎言。按照陈慎言的想法就是,慎不了言。
她应该教陈慎言幼儿园的东西。
只要她说“小嘴巴”,陈慎言就必须得接一句:
“不说话。”
夜晚,潘亿要和自家的夫郎出去逛逛,算是过二人世界。
而陈慎言终于回家喂她的牛了。
薄榆一身轻松,打算去看看木匠店或者是什么手工店。看看能不能做出一堆刻字的竹筐。
离卫家的香料、香囊店不远,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这做的竹筐能刻字吗?”薄榆东看西看,在一家不大的店面里,摆出一种土匪样。
那老板看着她来者不善的模样,一下起了警惕心。
“大人,您是想要做什么?”老板站了起来,是一个壮实的女人,右腿好似有些跛,发丝有些白。
柜台的旁边还有一个估摸着八、九岁的男孩。
见薄榆看着自家儿子,她一下冲了过来:
“我说了,不准再打扰我们家!我家的儿子就算是个男的,也是我的儿子。”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好吗?”
她一下威胁着薄榆,一下又哭啼起来。很是割裂。
“我只是来买些竹筐。”薄榆见状吓了一大跳,面上不显,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地上摆着一摞的竹筐。
小巧精致,闻起来还有竹子的清香。
她的木匠店很干净,不止有檀木的清香还有桃木的果味,中间隐隐夹杂着浓厚的竹子味道。
她听薄榆说完这话,仔细地端详薄榆的眼睛,又觉得她好似并不是那什么疤头斧子帮的人,一下一下地喘息起来。
老板渐渐呼吸不上来,直接就扶在旁边的木头柜台上大声喘息。
“您这是怎么了?”
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做的东西也大差不差,要怎么才能让老板对自己加深印象?
也就只有摆出她“以前”的霸王样子,才能让她们一听。
诶,这就是地地道道的薄榆。
薄榆本来想加深老板的对她的印象,到时候乔家硬是找茬,她也可以让老板给自己作证。
所以她才摆出一副霸王面相,没成想,给人引起哮喘病还是什么心脏病??
“药——”
“母亲,给您。”她的儿子急匆匆从那后面拿出了一罐药材,往他小小的手心里倒了一个硕大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