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物较寻常时更轻薄,隐约可见雪白的臂膀和颈下三寸的软肉。
活色生香。
她本来就白,平日里又极少出门,一身肌肤如玉一般,又像是夏日里熟透的蜜桃,轻轻一咬就露出汁水淋漓的果肉。
邵寂言走到屋里,没寻见她人,又到屏风后面,这才瞧见这一幕。
苏蔓的手时不时扇两下扇子,细汗布满她的肌肤,又顺着沟壑脸颊不断往下。
她似是困极了,撑在手上的头颅小鸡啄米似的,不住地往下掉。
邵寂言接住她,侧身在她身边躺下。
让她能依在自己肩膀上,拿过她的扇子轻轻扇风。
“邵夫子……”苏蔓嘟囔着他的名字,脸侧紧贴他的胸膛,嘟起的唇微微勾起。
她困乏了还不忘闹他,偏要把一双脚儿也往他身上搭,直到水蛇一般缠上邵寂言,这才乖乖躺了。
也不能怪苏蔓,她忘了往常是什么样子。
可她今年好像格外怕热,五月份的时候不开窗便觉得屋里闷的睡不着,只想着从前在井里困着的时候,日日阴冷。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本来会更热,可邵夫子体寒,大夏天手脚冰凉,活像是一块冷玉一般,也难怪她日日都想抱着。
苏蔓睡着睡着,便觉得他身上衣服有些碍事。
作乱的手儿从他衣襟探了进去,扯开,把自己脸贴上去。
邵寂言十分无奈,唇珠划过她饱满的额头,落在她小巧的琼鼻上,她没有反应。
他又小声叫她:“蔓娘?”
怀中的人儿已经睡着了。
等苏蔓醒来时,才现自己整个人都团在邵寂言怀中。
他胸前衣衫尽数被拉下,露出消瘦却肌肤紧致的胸膛。
他侧躺着,左手撑着身子,右手却拿着书在看书,晌午看不进去的书,这会儿倒是让他又琢磨出来些什么。
苏蔓一动,他便把书放到一旁。
凑她唇边轻咬一口,惩罚似的,捻着她耳珠,小声道:“睡够了?”
苏蔓懒懒地抱着他,伸了个懒腰,可伸到他衣袍里的手不仅没有收回来,反而又往下滑了几分。
如愿以偿地听到耳边粗重些的呼吸。
苏蔓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邵夫子,你的书呢?”
邵寂言欺身压下,垂下的落在竹床上,和苏蔓散落的青丝交缠。
他不满地咬她颈间软肉,不断游移,嘟囔道:“不看书我也可以……”
苏蔓咯咯直笑,攀着他的颈子不肯松手,像是把触角伸到大树上的藤蔓。
外面一阵清凉的夏风吹进室内,藤蔓和大树的枝叶便会一同颤抖。
风慢慢变得大了,压抑了许多的天空变得阴暗,好像有什么正欲喷薄而出。
直到那天上电闪雷鸣,有如龙腾凤舞,又如旱后甘霖。
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直浇得人身心舒畅。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雷阵雨很快消失,烈日又挂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