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简约,因为梅思雨已经怀孕了。
在张海健的小屋里,梅思雨把化验单递给张海健,说:“刚好单位体检,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张化验单就是梅思雨珍藏在银行储物柜中的单子,张海健说:“你怀孕了?”
“这要是没注意,肚子大起来,就大了。”
张海健弯过她的削肩。
“你说怎么办?”
“打了吧。”
“我已经算是高龄女人了,打掉的话,会不会以后不能生了。”
“现在生孩子,一般都要备孕的,这样匆忙,我怕孩子不好。”
梅思雨捂住张海健的嘴,娇声道:“不许你胡说。”
张海健看着梅思雨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仿佛等着他的裁决,但其实梅思雨已经有了主意,和他商量不过是希望他说出和自己一样的看法。
张海健果断地说:“我现在就向你求婚,嫁给我吧。”
梅思雨果然喜笑颜开,笑容由衷的绽放,让漂亮的面孔平添了母性的慈爱和如水柔情。
张海健吻了下梅思雨,说:“你倒是说话呀。”
梅思雨温存地躲在张海健的怀里,羞涩点头。
在那一刻,作为医生的张海健敏锐感觉到,梅思雨是一个神经病人,患有不知是低度还是中度的强迫症,她要安排,要顺她的心意,她希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梅思雨果然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第二天领了结婚证,婚房安排在梅思雨的宜山别墅,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在一个普通饭店请了两桌人。
他们在领证前,签了个婚前财产协议。婚前财产归各自所有,梅思雨财产包括不动产和动产,不动产是别墅和老家的1oo多平米的一套房,动产是市值约一千万的证劵;张海健就一套5o多平米的房屋。
如果离婚,财产各归各的;如果一方生意外死亡,不动产和动产归子女所有,另一方有单身居住权。协议双方签字后,在公证处公证,并留档。
张海健总觉得婚事哪儿不对,又懵懵懂懂的,说不出个混沌。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做这做那的,一点没有第一次结婚时的激动、忐忑和焦灼。
第一次结婚他要考虑拍三千块钱的婚照、还是拍五千的;要斟酌结婚饰三样,还是九样;如今梅思雨全部买单,只买好的不怕贵的。
在别人眼里,张海健是交了狗屎运,妻子美丽、婉约、大方、贤惠、多金。但张海健渐渐明白,他的失落和不快在没有花钱上,没花钱就没有多少话语权,没话语权就没有多少家庭地位。
组织家庭其实是开辟了一个两性战场,一系列的设定都会磨合中确定,错位就会争吵,退让就被认定,磨而不合就会熔断。
此时的张海健有点逼阙、有点不甘也有点认命,他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唯一的途径便是做一个好的家庭妇男。
第一次睡在婚床上。梅思雨脉脉看着丈夫,问:“你满意吗?”
“太满意了,像梦一样。”
“我就希望这样踏实的生活,想这样的日子想好久了,有一个一心对我好的丈夫,一个让我去爱的孩子,然后慢慢变老,慢慢变老。”
一切生的太快,让张海健反应不来,前前后后,一个月带点时间,他们闪婚了。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天梅思雨竟主动提出去他的小屋看看,看的那天就留下过夜了。
梅思雨一身雪白,动情的身子泛起淡淡的潮红。张海健至今都想不明白,梅思雨会那样轻易地把自己交代给他,说爱就爱了。
梅思雨说看你有点忐忑,你觉得太快了?张海健说责任来得太快,反应不过来。梅思雨又说你这样想真太好了,不要以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张海健赶忙说我从来就不这么认为。
现在,他们躺在婚床上,竟然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梅思雨感叹道:“不是说,高楼大厦都是建在废墟上的嘛,我们一定要有这样的心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人向前看,就不会错。”
“我怕你纠缠过去,说起来,我们都是二婚了,属于我们的灿烂在未来。”
张海健感动得热泪盈眶,“说得好浪漫,你都像文艺女青年了。”
“怎么是文艺女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