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陈帆同志需要做的检查……”
这一瞬间，沈聿风只觉得神经像是被雷劈中，脑海一片嗡鸣。
医院人多眼杂，顾允舒说出这样的话，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认识的人举报搞破鞋，影响她的前途。
怔怔站了半晌，沈聿风又苦笑一声。
当初顾允舒跟陈帆结婚时大张旗鼓，跟他却只简单领了个证。
顾允舒也很少带他出去跟她的战友同事们见面。
就像那天，她的下属口中的姐夫依旧是陈帆，而他只是一个名字。
就算有人看见，也只会认为他们复婚了，他又在这里担心什么呢？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强烈，顾允舒终于转身。
看见他，顾允舒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上前。
她神色不自然道：“聿风，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沈聿风没有回答，而是哑声反问：“你和陈帆同志是爱人，那我是什么呢？”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在自己耳边说‘我的男人只有你’。
这一刻，沈聿风只觉得心上像是豁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他已经决定要走了，可为什么还要让他这样难堪。
顾允舒抿了下嘴角，解释道：“陈帆身体不好，那个检查必须要家属陪同才能做，他在北京没有什么亲人了。”
那边护士还在催促：“陈帆同志的爱人，快过来签字缴费。”
沈聿风攥紧发颤的手：“你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顾允舒一顿：“我回家再跟你说。”
她说着急匆匆离开，沈聿风看着那个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体检完，他又路过那个诊室，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看见陈帆躺在病床上吊着水，跟旁边坐着的顾允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允舒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在给他削，手法很熟练。
她在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沈聿风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原来只是不愿意为他做罢了。
眼眶兀地一红，沈聿风快速收回视线，抬腿离开。
下午四点，他买完菜去接顾果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