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顾果果的口袋里塞了满满的水果糖。
他蹙了蹙眉，温声问道：“果果，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糖？”
顾果果玩着手里的糖纸：“我爸给我买的。”
自从见到陈帆后，果果再没有喊过他一声爸。
沈聿风也不愿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只是耐心哄着：“把糖给我好不好，你现在还在换牙……”
他刚说完，顾果果就大声哭嚎起来：“爸爸说的没错，后爸就是不好，连糖也不让我吃，后爸坏……”
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沈聿风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也凉透。
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涌上心头，他闭了闭眼，喉咙艰涩：“果果，既然我这么不好，把你爸爸换回来好吗？”
顾果果哭声一止，回得毫不犹豫：“好。”
简单一个字，如重锤将他的心脏砸得鲜血淋漓。
晚上十点多，顾允舒才回来，一回来就看见沈聿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还没睡？”
沈聿风摇了摇头：“不困，陈帆同志怎么样了？”
顾允舒叹了口气：“有些严重，得吊几天水，聿风，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沈聿风直接戳破：“你想去照顾他是吗？我没意见。”
顾允舒动作一顿，在他旁边坐下：“不是，我知道分寸，我想给他请个护工，家里存折不是在你那里吗……”
沈聿风心里一刺，眼中嘲讽越发浓重：“我一会儿就找给你。”
顾允舒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你今天去卫生院做什么？”
“没事，研究所安排了体检。”
沈聿风随口敷衍过去，回屋去找出存折递给她。
顾允舒接过：“聿风，谢谢你，你永远都这么善解人意，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沈聿风想了想，垂眸开口：“今天果果说，还是想跟亲生爸爸在一起。”
顾允舒眉头瞬间拧起，眼神冷冽下来。
“你走以后我去问了医生，你前两天还去了男科，今天又去体检。”
“你还是想把果果送走，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