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到自己过去的战绩都笑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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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他不主动说话,张起灵更别想先开口了。然而这次,吴邪在对方怀里靠了一会后,感到张起灵轻轻扶住他的身体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只银环过来递到他的面前,那雕篆着的蝴蝶花朵看起来格外眼熟。
这是要给他的意思?吴邪正不明所以,却听到张起灵低声道:“带在身上,这个寨子里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这话说的他不由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涌现,吴邪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张起灵那只没被烫伤的胳膊问道:“小哥,你要做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张起灵便又跟个闷油瓶子似的撬不开盖,只十分平静的回望过来,摆明了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放在平时吴邪也就随他去了,张起灵不愿意说的事,他就算绞尽脑汁也套不出话,但这次对方话语里搞出了诀别和危险的意思,这让他免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小哥,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你告诉我!”
“这和你没关系,吴邪。”张起灵答了,如答。吴邪恼的把手抓得更紧:这挨千刀的!都答应要结婚了怎么现在还不愿坦诚相待?照对方这闷样,以后婚姻生活怎么办,这让他怎么放心过日子,总不能和瓶盖子过吧?他没留意自己的思维已经跳脱到解咒之外了,只喋喋不休的责怪着对方不肯把事实真相告诉他,压根没有夫妻一心其利断金的决意,便拿出一副纠缠不休的态度道:“那行,从现在开始,你去哪我到哪。”
张起灵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可以勉强称之为“无奈”的神色:“很危险。”
“危险,危险你还去!”吴邪真想把对方脑袋撬开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鉴于他不太可能打得过人家土司,说不定都不用张起灵动手,一群小弟就一拥而上把他拿下了,因此开颅计划搁置。但他仍旧恼怒张起灵这离奇的脑回路,继而滔滔不绝道:“如果我去了,有什么事还有个照应,有人要砍你我还能挡在你面前给你争取时间逃跑,你说呢?”
他在那胡扯了半天,回眼瞥见张起灵居然十分认真地倾听着那些不着调的奇言怪论,似乎吴邪的鬼扯是什么十分动听的旋律一样。美中不足的是张起灵还是不说话,任由吴邪在那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偃旗息鼓的闭上了嘴。
“吴邪,”见那孩子累的一下瘫在床上耍赖,张起灵只得倾身过去把人抱过来拥在怀里。吴邪哼哼了几声,白皙的脸衬在他的衣服里,像刚剥开的荔枝一样水灵,这让他不免生出许多没有必要的保护之心:“这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你就得给我说。”他怀里传出抗议的声音。
张起灵感到自己无声的叹了口气,似乎在这场较量中,他还是不由自主败下阵来,短暂思考了一会,便捡了要紧的告诉吴邪。
原来当初张家立上寨之时,为了防止族长又兼任土司导致只手遮天一家独大,便分了一部分监察的权力给当时德高望重的老人,这群人后来拥威自居,便是谓张家的长老。他们虽然不如土司、大祭司那样有实打实的权力,但由于年长历事颇有威望,时间久了自然笼络了一部分隶属的心腹,在张起灵做土司那会,他甚至要靠着长老的力量排除众议掌权在手。不过这种事多是相互制衡利用之法,当年那些长老知道张起灵一直都是孑然一人,没有亲友父母和家族力量的制衡,他们才好更方便的蚕食、架空土司,做到挟天子而令诸侯。然而张起灵在这几百年内却并不如他们所想那样好拿捏:下寨归顺后许多下寨百姓祭司都自发拥护张起灵而非张家的统治,在苗民暴乱时他主张向其余流民开寨换求生计,并划归范围,让这些人在下寨有活命的一席之地而不扰乱本族的生存,这又为他赚取了一部分拥戴。更惶逞大祭司所代表的外家虽从未涉足本族内的斗争,但近几年也有意无意展现出偏向张起灵的苗头。于是到最后,张起灵捏在长老们手里的命脉只剩那当初为合并整座寨子后施加的天罚,这不仅可以保证张起灵不会与其余渥族联姻危害他们的本质利益,也可以保证他不施情爱孤身一人没有援助力量。于是在天罚的掣肘下,这百年间张起灵和长老相安无事,他也一直孑然一身,太上忘情。
“但现在不同了,”吴邪听着张起灵平静的陈述,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有这样的体系在,朗吉很难对外发展,所以我有意改革,希望能攫取一部分权力用于制衡各方势力。”
吴邪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大学时政治学的还不错,家里又喜欢给他说历史故事,知道这种上位者改革是十分艰难的。不过朗吉里的百姓都是苗民,又有信仰的成分在,情况特殊,再加上祭司(不管上下寨)都站在张起灵这边,那似乎这故事的走向还难以决断。想着他不免将张起灵的手抓的更紧,道:“小哥,还剩多少时间?”
张起灵摇摇头:“今夜我便去议事厅商讨。”
言罢,吴邪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下窗外的天空,见太阳懒懒的挂在树外刺出灼目的光,估计正是下午一两点的样子。想着他便一下扑在对方怀里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不出意外的,他听到了张起灵拒绝的声音。正要出声抗议,便看到对方略微颔首,眼里似有光华流转:“三天后便是跳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