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有。
不对,现在不是说我知道这个的时候,干嘛一个两个都骂她啊?
就在花野井千夏这一个出神的瞬间,琴酒用力了,不过不是往上用力,而是……往下。
急速坠落的失重感在剎那间席卷全身,逼得花野井千夏把脱口而出的惊呼给咽回了嗓子里,风声倒灌进鼓膜,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无声却也震耳欲聋。
在如此惊险的局面下,她却能清清楚楚听见,琴酒附在她耳边说出的那句低语。
“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花野井千夏,还是……boss?”
冰冷刺骨的海水没过头顶,同样也淹没了繁杂的思绪,鼻子止不住地发酸,巨大的水压让喉头一阵腥甜。
她似乎短暂地昏迷了几分钟,一抹冰凉覆上她的唇瓣,渡了一口空气过来。当花野井千夏再次清醒时,她正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下意识想要挣扎,头顶却响起了诸伏景光的声音。
“千夏,别怕,是我。”
深知在水中挣扎只会导致更坏的结果,花野井千夏立刻冷静了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琴酒呢,我要杀了他!他自己跳海就得了,还拉我下来!”
这可是十二月的东京湾啊,天上还飘着大雪,先不提会不会淹死和冻死了,光是坠海那一瞬间的冲击力,幸运值差点都可能东一块西一块的。
等等……
狐疑地看向身前人,花野井千夏微微眯起眼,眼神越来越危险。
“诸伏景光,你也跳海了?”
不是,一个个警匪片都看多了吧,说跳海就跳海,全是深井冰!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住花野井千夏,身体却在微不可察地颤栗着。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冷了?”
察觉到她的异样,花野井千夏顾不上生气,连忙询问对方的情况。
却见诸伏景光摇了摇头,难得强硬地把花野井千夏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冷,我只是害怕。”
害怕失去你。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黑警和组织的保护伞都被查出来了,黑衣组织也与覆灭无异,距离幸福仿佛就只有一步之遥。
可人就是这样,总在快接近幸福时,最害怕幸福。
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或许这就是先动心的那个人,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傻瓜。”
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诸伏景光低下头,只看见花野井千夏正生气地瞪着他,睫毛上不知从哪儿沾来了一片雪,她却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