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陈雅琳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晚晴，“听说江总工还专门帮着你找铺面？看来某些人，是真会抓住机会啊。”
正说着，推介会那边的技术员喊道：“江总工，该您讲话了。”
“来了。”江维应了一声。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周晚晴突然感觉脚下一滑——
陈雅琳手中的保温杯不知怎么就歪了。
一大片水迹在地上蔓延开来。
周晚晴重心不稳，一把推在保温箱上，眼看就要倒下。
“小心！”
江维反身一把扶住保温箱，顾成轩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没事吧？”顾成轩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自己能行。”周晚晴甩开他的手。
“这下可真让人看笑话了。”陈雅琳的声音又响起来，“一个……”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一个卖包子的，居然让两位领导这么上心，挺有手段啊。”
周晚晴面色一沉，转身就要走。
“陈科员！”顾成轩厉声打断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推介会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边。
陈雅琳脸色一白，没想到顾成轩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周师傅，”江维打破尴尬，“需要帮忙吗？”
“不用。”周晚晴感激的对他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推介会结束后，陈雅琳在楼梯口拦住了顾成轩。
“成轩，你为什么这样？”她眼圈发红，“你明明都要跟她离婚了……”
“离不离婚是我和周晚晴的事。”顾成轩冷冷打断她。
“在德国的时候，你明明……”
“在德国？”顾成轩冷笑，“你是说那张教堂门口的照片？故意约我去的是你，特意寄回国内的也是你，这些把戏，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雅琳咬着嘴唇：“我是真的喜欢你……”
“雅琳，”顾成轩看着她，语气平静，“你年轻漂亮，又有学问，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好的，江总工就很不错，人品学识都配得上你……”
“你！”陈雅琳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转身跑开了。
顾成轩站在原地，没有追。
……
直到晚上七点，顾成轩才从陈书记办公室出来。
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陈书记找他谈了整整一下午，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不该对雅琳那么绝情。
手里提着的糖酥糕已经凉了。
这是周晚晴最爱吃的，他特意去老街上排队买的。
转过巷口，就听见店里传来说笑声。
“周师傅，这些箱子放后屋合适吗？”是江维的声音。
“江总工，您放那边就行，”林小楠接话，“我来帮晚晴收拾。”
“哎呀，你们小心一点，多沉啊……”周晚晴笑着阻止。
顾成轩站在窗外，从没见过周晚晴笑得这么轻松自在。
这种轻松的气氛，却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我得回去了，”林小楠看看表，“明天还得上早班。”
“我送你？”
“得了吧，就两步路，晚晴，你先收拾，我明天再来帮忙。”
等林小楠走后，江维又帮着搬了会儿东西。
“江总工，”周晚晴递过去一个保温饭盒，“这是给伯母带的，趁热吃。”
“你太客气了，叫我江维就行了。”江维接过饭盒，笑了笑，“要不，我直接叫你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