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从床头的柜子上摸索到烟盒。
诸伏景光将靠近边缘的一根抽出,正要去找打火机,眼前方寸之间却突兀亮起。
于是他沉默注视着焰苗舐上烟卷,好半晌才抬眸。
便见一对映入火光的鎏金目不转睛地望向自己,在得到关注后委屈地眨了下眼:
“前辈,你的手不疼吗?”
青年说着将打火机丢到一旁,抬了抬另一只手,语气更显无辜。
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男人挑眉看向对方捧在掌心的几片羽毛,毫不怜惜地冷笑一句:
“你自找的。”
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让松田他们知道也勉为其难可以原谅,但那可是新闻!
是东京电台的新闻!
——估计全日本至少十分之一的人都听见‘好想苏格兰前辈’这种话了啊!
恨不得立刻逃离到外太空,心说一辈子很短,再忍几十年也就过去了。
做好思想工作的猫眼男人深吸一口气,丢下捧着羽毛黯然神伤的魅魔,慢悠悠站起身去将窗阡开缝隙。
微凉的风缓缓吹入,将室内旖旎打散,连同烟气一并带走。
感受着脸上热度被抚平,腰酸背痛的男人这才捻着燃掉半截的烟回到床边坐下,就觉腿上贴近一处热源,垂眸与一对金湖对上视线。
被第二次如此注视,诸伏景光忽然有些心虚。
那对湛蓝瞥了一眼对方依旧露在外面、没有收回的羽翼,不免有些踌躇:
“你……翅膀还是收不起来么?”
难不成他刚刚真伤到了五月朝宫的翅膀?
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五月朝宫眼珠一转便明白了男人的担忧,唇角微微挑起:
“不,只是想让前辈多看一会儿,毕竟你看起来很喜欢我的羽毛?不然怎么高|潮时都要掐着……停停停!别再薅了!”
——再薅就真秃了!
丢掉手中又一把绒羽,诸伏景光偏过头去,将烟嘴递到嘴边,无视青年的怨念目光吸了一口,情绪终于平静:
“既然你已经修养好了,抽完这根烟我们就走吧。”
“走?前辈的意思是去帮忙追捕缝合线?”
揽住对方腰身,将头靠在男人的小腹上。
五月朝宫感受着那薄薄衣物下发烫的金纹,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手摸在自己腰间。
那里是和男人相对的金色纹路。
勾勒出羽翼的线条看上去丰盈柔软,随呼吸起伏,只是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被补足的双翼让五月朝宫从身体到灵魂都无比满足,仿佛浸于温热的水流中。
鼻尖萦绕着对方欲望的淡香,整个人摇摇欲睡,餍足之下,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