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霖也没想到在大年初一出城门后会碰上秦至安。
男人手臂已大好，坐于马上，在她身旁勒了缰绳。
华霖自是神情防备，唯恐避之不及：“我已赎了身，秦将军不必再有纳我进房的心思，华霖告辞。”
秦至安苦笑一声：“华姑娘误会了，我虽一介武夫，但不至于干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
华霖不愿久留，抬脚欲走。
哪想又被他叫住。
“你终于想通，要离那镇远侯世子远些了？”
问完，这秦至安又自说自话：“那人纨绔，行为无状，你待在他身边肯定不好过。”
华霖一张小脸绷紧，面无表情道：“世子如何，已与我无关，亦与秦将军无关。”
江呈衹心思深，难捉摸，但早在他只是一朗朗少年之时，就在华霖心里扎了根。
于她而言，江呈衹就如同扎在她血肉中、已然生根的巨树。
经此一月，她终于将他从皮肉血液中剥除。
只是当前再提起，仍觉鲜血淋漓、痛感分明。
秦至安见她不愿多说，直接将腰间系的钱袋取下，抛给了她。
“前些日子是我鲁莽，怕是给华姑娘添了不少麻烦，权当赔罪了。”
华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未待她出声，秦至安就直接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快些走吧，往后天高任鸟飞。”
华霖仰头，深感天地苍茫，心中忽升惆怅。
她转过身去，看着秦至安的背影，情绪涌动间，觉得该说些什么。
城门内却骤起几声：“城门落锁！出入严查！”
一阵沉闷又压抑的脚步，城门在华霖眼前缓缓关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