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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娘无助摇头。
但她越是反抗,顾楚谕就越是用力。
床幔散落一地。
顾楚谕看着满床凌乱,和如死了一般的春三娘。
餍足离去。
窗外月影孤凉,红烛燃尽,春三娘抱紧被裘瑟缩在床角。
一夜都没有合眼。
翌日一早,她被宫人叫起。
“皇贵妃娘娘命你去跳舞,赶紧些!”
等春三娘瘸着一双已经磨出血泡的脚走过去,春时雨已经坐上凤撵。
“陛下赐我华清池沐浴,你身子脏污不可过去,就跪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跳吧。”
春时雨乘着凤撵离开,只留下春三娘狼狈的跪在廊下。
宫人们来来往往,不管是谁,都可以上前骂她几句。
春三娘的心在滴血,但面上一片平寂。
不管他们如何折磨羞辱,也不管噬心蛊如何折磨自己,都强忍着一言不发。
她不想,也不愿春时雨看见自己的脆弱。
一日又一日,这样日日被迫下跪和跳舞的日子足足过了半个月。
春三娘恍若身在地狱,一边被狠狠折磨,一边看着顾楚谕和春时雨恩爱。
所有的欢愉、幸福,都是春时雨的。
但所有的痛苦、不堪,却都是自己的。
终于,在一个清晨。
春三娘不堪重负,猛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再睁眼,她被五花大绑在翊坤宫殿前,而春时雨坐在上首。
“姐姐你可真是不知廉耻,竟敢和人私通,还怀上孽种!奸夫是谁?说!”
春三娘大惊失色,本能的摇头。
“我没有私通,我没有!”
春时雨冷笑:“太医已经诊过脉象,你已怀孕一月有余,本宫岂会冤枉你!”
听到这话,春三娘如至冰窟,冷汗连连。
一月余,
那她这怀的……是那些蛮国人的孩子?
回想起那凌乱不堪的一夜,春三娘不住的颤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