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请完脉,按例开了些方子后欠身行礼:
“殿下脉象虚浮,待微臣开些调养的方子按时服用好好将养着,只是这身上的寒毒再找到对症解药之前,是万万不能调用内力的。”
就算自己离开大祁也有些年了,但这张太医反反复复的这几句话还真让姜乔感到烦人的亲切啊。
折枝心中忐忑,话中带着几分敲打:
“还请张太医费些心力尽快寻到对殿下病症的解药,毕竟殿下若是有半分丧失,皇上定不会轻饶整个太医院的。”
作为公主府的掌事,折枝这点震慑人的气势还是有的。
可怜半拉老头吓得擦了擦额间的虚汗: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还请折枝姑姑放心。”
教折枝如何不迁怒张太医,公主中毒已有三年之余,让太医院看诊每每都是那几句。
折枝示意了一眼一旁的连翘。
收到眼神的连翘拿出了早准备好的钱袋递给张太医:
“张大人也是莫恼怒,奴婢这些当奴才的也只是担心殿下身体。来,奴婢扶您出府。”
张太医哪敢真让公主的大宫女扶自己起来,接过钱袋谢了恩就出府门了。
姜乔看着折枝眼睛冒星星:
“哇,折枝你刚才那句真有种拿出黑卡‘刷去吧,女人’的霸总气魄啊!”
姜乔的视线太过热烈,折枝虽听不懂却也害羞了红了红脸:
“谢殿下不怪折枝行事不稳当,只是这霸总是何人?”
还有那剪秋也是,方才她问了连翘府里确实没有这号人。
姜乔绘声绘色的解释:
“就是类似话本里那句‘治不好公主,朕让整个太医院陪葬!’的帝王风范。”
折枝的脸是红了又白:
“殿下不要打趣儿奴婢了!折枝只是担心您,更何况奴婢这样低贱的人怎可和皇上相提并论。”
连翘则不然,捂嘴笑着附和:
“折枝姐姐这是在自谦呢,殿下说你好啊,那折枝姐姐便是天底下最好的。”
她们倒也不害怕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有心之人听了去禀报给皇上,可见公主府治下严明。
姜乔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靥明媚:
“连翘说得好,本公主的折枝那是大祁的女丞相也是做得的。”
折枝无奈的叹了口气:
“殿下真是越说越没边了,您放过奴婢吧,折枝只想在殿下身边一辈子照顾您。”
折枝不同于连翘是宫中调教好分派过来伺候公主的,她自小被殿下买回,从那天开始立誓生死只忠殿下一人。
姜乔没有继续逗她,环视了一周问道:
“十一去哪了?”
虽然影卫本就是藏身隐匿起来,不过一般姜乔只要一喊他,十一就会来到自己跟前儿。
但这里却迟迟不见十一人影。
连翘回:“十一大人嘱咐奴婢把张太医请来后就走了,不过他的语气冷得吓人。”
一想到十一刚才的模样,连翘就冷得打哆嗦。
虽然十一大人平常也很冷淡,但她还是分得出冰块和冰山的区别的。
“吓人?谁气到他了。”
偏偏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的寻求答案。
连翘折枝两人默契对望,接着一同默默看着姜乔。
折枝见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就试着帮姜乔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