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泛起。
姜乔放下帘子,薄唇轻启:
“出发吧。”
皇宫内。
那晚刺客甩掉两个大祁的狗后就回了自己房内。
原是那些人也不太把这个他国送来的质子放眼里,所以搜查的时候并没有太仔细。
宴辛白在墙缝一块凸起来的砖轻轻敲击点位,拉开砖头里面是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的是一把沾了血渍但已经干涸的匕首,和先皇后写的诗作集。
宴辛白翻了翻几页,母女俩的诗作写得都一样凤采鸾章,或许这就是血脉的神奇。
诗集的页面纸张很厚,普通人拿了也察觉不出异常,只道是皇后用的东西自然是上品。
他拿起匕首在纸张的侧面轻划出一道,果然是页与页之间还藏着一张白纸。
宴辛白把诗集每一页里面的白纸取出,拧着眉。
“怎么会是空白的,主上?”孟申着急询问后,又道:“和咱们幻今阁做交易的人不可能提供假消息。”
宴辛白拿着空白的纸张检查,不以为然:
“只是用了特殊笔墨写上去的,待墨干后字就会消失不见。”
这种把戏并没有多高深,只是不能确定这墨用的是哪一种:
“拿去给典药司的人去查。”
孟申抱拳:“是,主上。”
押送赈灾粮的队伍眼看就快到湖城,现在是在城外的荒郊路上。
姜乔坐车坐的屁股都要烂了,虽然她全程差不多一直都在躺在凌钺怀里。
凌钺观她表情应是坐太久了不舒服了,提议道:
“乔乔要不要下去走走?”
姜乔拒绝了:
“咱得队伍已经拖得够慢了,再慢下去就算是那些蠢蛋也该察觉不对了。”
凌钺轻轻拨开一绺挡在姜乔面颊的头发:
“嗯,都听你的。”
姜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要不你骑马带我吧?”
凌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心神一晃,揽住姜乔的腰肢这才没让她从车座上掉下去:
“好,乔乔待会若是骑马坐得不舒服就和我说。”
马车停下后,凌钺伸手扶姜乔下来后,朝随行下属吩咐牵来自己的马。
“殿下,臣僭越了。”凌钺握住姜乔的腰轻松抱她侧坐到马背上,自己则飞身跃上马背,利落地挽起缰绳。
“真是好久没骑马了。”姜乔坐在马上感叹。
凌钺不知自己离开的那几年她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从边疆回来后,她的身体突然一夜之间就变差了。
凌钺附在她耳边说:“殿下若是喜欢,臣以后就经常陪您到草场骑马。”
“你不怕朝里那些文儒史官弹劾你世子殿下也成了公主府的面首了?”
凌钺脸一黑,倒不是因为被说成面首,而是想到姜乔府里还有那么多人。
车队里就还带着7个呢!
凌钺咬牙切齿地说:“殿下若是要纳臣进府也不是不可,我要做大的那个,”他微眯着眼:
“不对,我要当你的驸马,作为正夫我会‘好好’宽容大度,管理好殿下的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