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坐在马背上,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听心跳。
“明明这里山郊野外的,可为什么风吹在身上就是会感觉到快乐呢?”姜乔故意转移话题。
凌钺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压住了心底的苦涩。
“自由,因为殿下喜欢,所以享受着自由带来的一切。”
好苦涩的回答。
姜乔把手搭在凌钺握着缰绳的手背上:
“做驸马很枯燥的,而且我不想把你困在我的身边。”姜乔抬起头在凌钺的嘴角轻轻落下一吻:
“我的小将军应该在广阔的边疆捍卫山河,在朝堂之上为大祁安稳昌盛建言献策,而不是为我一人所有儿女情长。”
姜乔生来为笼鸟,若是凌钺是享受安逸之人,她也会支持他的选择。
但凌钺不是呀。
凌钺沉默良久说道:“乔乔,是我目光狭隘了;你这般为我着想,我却还自怜自艾的不信你。”
看似只有毫不波澜话语的答复。
但其实凌钺那颗激动的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告示着内心的震撼与心爱之人共鸣。
“不过你也没有说错,我确实喜欢自由。”姜乔粲然一笑。
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忠于一人。
她叫姜乔,是不会成为属于任何人的姜乔。
“你呀。”凌钺低下头,亲昵地触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姜乔也没有躲开,只是笑的狡黠:
“你不是说,在人前你只是大祁的臣子,不会对我有半分行为逾矩的吗?”
凌钺表情一顿,随后下巴搭在姜乔脑袋上,可怜巴巴地说:
“还不是殿下不给臣一个名分,臣就要让他们知道,臣是殿下的人。”
只是与他人畜无害的外表相违背的是。
凌钺环保住她的腰的那只手慢慢收紧,将姜乔圈在自己怀里:
“臣是殿下的,只属于殿下,好不好乔乔?”凌钺带着几分诱哄。
此时一只利箭射向车队后的粮车上。
凌钺眼中的温和退却,只剩下一片寒光。
他抱住姜乔飞身下马,护送她回到马车之上,朝折枝叮嘱:
“你无需下来,看好你家主子。”
说完,凌钺下令让原先扮作普通护卫的皇城司近卫护在马车周围。
山匪们似乎指向明确,对着奢华的公主马车不为所动,一心只攻击看护粮车的人。
远处山头上有两人在观望底下混乱的交锋。
孟申疑惑道:“主上,何不让咱们的人乘此机会去劫走那长公主。”
宴辛白抬手:
“不急,观望观望再做行动,我们只需要拿走我们要的东西即可,无需现在暴露。”
底下那群‘劫匪’显然不是普通山匪,半柱香过去竟无一人攻击那疯女人的马车。
看来大祁朝臣的心还真是拧成一股绳啊。
只要朝廷赈灾粮到不了漳县,那漳县周围的县城商铺粮食也会跟着飞涨,粮食价格是多少还不是由那些卖粮的人说了算。
只是区区商人还做不到如此胆大包天,敢劫皇家的车马,真是官商勾结沆瀣一气。
宴辛白观察到上次疯女人的那条狗好像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
“孟申你派些人下去,给咱大祁的长公主增添些乐趣。”宴辛白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气。
“是。”孟申带着人马加入底下的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