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钺心中有许多疑惑要问。
为什么她的身子会突然变得那么差。
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为什么需要喝这一碗几乎都是血的‘药’。
最后深吸了口气,凌钺侧身让折枝进去:
“乔乔,你好好喝药,我就在外面等着。”凌钺出去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折枝重新端着药碗出来,毕恭毕敬朝他行礼:
“殿下唤您进去。”
床榻上,姜乔拿着帕子擦拭嘴角的药渍,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闷。
漱了口齿间还是久久不散的血腥味,就连吃进去的梅子也变味了。
“你不问问我喝的是什么吗?”姜乔不信他刚才没看出那碗‘药’里放了什么。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凌钺伸出手,示意她把梅子核吐出来。
姜乔狐疑了一眼,但还是心安理得把梅子核吐在他手上。
“十岁我想习武,父皇给我请了最好的师傅,本来我也小有所成,后来遭人暗算中了毒。”
自己学武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她现在也几乎算是个废人,所以姜乔不打算把师傅的名字说出来,令他蒙羞了。
听到这,凌钺心下一紧:“什么毒如此凶残,后来可抓到那歹人了吗?”
“霜寒蛊毒,与我的内力阴寒相融,不仅每半年发作一次,内力也在一点点被吞噬。”
以后再想调动内力那就是加剧蛊毒的侵蚀,这点姜乔没有坦白。
“算是抓到了吧,是死了的箐嫔命人下的蛊毒。”姜乔说到箐嫔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恨意。
就仿佛前世八年所受的寒毒之苦似乎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箐嫔苗疆送进宫的秀女,由于记恨已经死去的先皇后,就起了杀心戕害公主,这个理由是姜帝给她的。
当年姜帝醉酒宠幸了箐嫔,她和先皇后同时怀上,可她的孩子没了,太子姜庭妄却出生了。
是先皇后杀了箐嫔的孩子,等先皇后去了之后,箐嫔有了权势想去复仇暗害公主,这个理由确实很合理。
想到这里,姜乔不由荒诞地笑了。
凌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查到真相。”
姜乔本应该对他的话有所动容的,但她抬起头来,瞪了凌钺一眼:
“你用哪只手摸得我头?”
凌钺愣了一下就知道她在嫌弃自己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这只。”凌钺举起还握着梅子核的手,故意这么说。
果然姜乔拿起枕头就要去打他,凌钺也不躲开。
殿下就连生气都可爱的紧。
“殿下,臣可以亲你吗?”
凌钺俯身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朵上。
“不可以,喝完药味道怪怪的。”放平时姜乔肯定先下手为强了。
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凌钺就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不怪,甜的。”凌钺鼻尖溢出的嗓音透出几分欢喜。
然后他就挨了姜乔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却还是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