颲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本以为逃离了龙潭,谁知道又陷入虎穴。
这下要是遇见土匪,那可全完了。
梁亮甚至急得开口冲苏无忧骂道:“都是你这臭小子,非要进山,这下害的大家都要丢了性命!”
宋构和贾羽两个人看似文弱,没想到表现得反而更沉稳,“梁公子,是你自己死乞白赖地要跟着我们进山,现在怎么反过来怪苏兄呢?”
“不怪他怪谁,就这点儿本事,还敢冒充猎户上山打猎,要不然我们怎么——”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毫无征兆地扇在梁亮脸上。
苏无忧手持匕首,恶狠狠瞪着梁亮:“再敢多说一句,我削你一只耳朵!”
这一次,并没有人出来劝架。梁亮的几个下人怕有什么闪失,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亮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尴尬地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以和为贵,不要冲动。”
另一边,宋构却惊喜喊道:“苏兄你看,好像不是土匪,是狍子!”
几人一齐望过去,果然,从那灌木丛中跳出了几只狍子。
一,二,三,四,五!
似乎就是他们之前遇到的那几只。
杨玉燕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不是成年狍子······没遇见土匪便好,咱们走吧。”
苏无忧却伸手拦住:“等等!都蹲下!”
几人被这么一喝,又蹲了回来。
只见苏无忧撸起袖子,露出机弩,三点一线,‘咻’!
短箭激射而出,螺旋前进,气势十足!
“嗯昂!”
一声惨叫,领头的母狍子吃痛奔了出去,没跑几步,便栽倒在地。
看来,箭头上的麻醉液起作用了。
杨玉燕恶狠狠地盯着苏无忧,斥道:“你不是说带崽的和有孕的狍子不能捕吗!”
苏无忧摇摇头道:“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空着手下山吧。放心,我会向它们道歉的。”
“你真狠心,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这样打,就不怕把山里的猎物都打绝了吗!”
“那也总不能我先饿死吧?而且,就算我不打,它们保不齐也会被狼啊老虎这些吃掉,到时候死得更惨。我这也算是保护它们免遭毒手。放心,到时候我会杀几头狼或者老虎给它们报仇的。”
宋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苏兄说的有道理。古人有言,‘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这几头狍子一而再地出现,一定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地安排。”
贾羽也道:“正是,这定是上天的恩赐。既然苏兄日后会为它们报仇,杨小姐也不必难过。”
只有梁亮有些傻地站在一旁,仔细品味几人说的话。
玛德,这有文化的人好像确实不一样,这尼玛一个个说的······真有道理,真好听,个个都是人才啊!
杨玉燕只是白了苏无忧一眼,说不能杀也是他,说可以杀也是他,简直就是耍无赖,可她自己偏偏还说不过。
最后只好冷冷说道:“带上下山吧。”
宋构几人正欲动手,苏无忧再次阻拦。
“别着急,还有五只呢。”
几人四下张望,哪里还有,不全都吓跑了吗?
只见苏无忧双手互捧,掌心空出,嘴巴附在上面,发出“呜呜咕咕”的怪声。
“你这还不更把它们吓跑了?”杨玉燕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无忧。
苏无忧不加理会,继续发出怪声。
狍子不同于其它猎物,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好奇心特别重。
一般动物听到风吹草动都会吓得逃跑躲起来,只有狍子往往会停下来思考一番,甚至主动凑上去看一看。
故而人送外号“傻狍子”。
果然,苏无忧的哨声并没有吓跑那几只小狍子,相反,不多会儿,便有一只小狍子从灌木中探出头来,四下张望。
苏无忧为了进一步激起狍子的好奇心,干脆站了出来,慢慢走近。
等到距离差不多了,为了不吓跑对方,他便停下脚步,侧身躺在地上,口中仍旧响着怪哨。
果然,见到苏无忧停下之后,五只狍子陆续跳了出来,慢慢向苏无忧凑了过来。
它们甚至走到了苏无忧身边,凑到跟前用鼻子闻了闻他,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咋能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这距离就是个瞎子也能射中了。
“呜呼,惊喜!”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