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神色淡淡指了指被他踢散的石皮。
“不是已经摆在你眼前了？”
“你照我说的做，不能让你心服口服，我自请去除镇北王的封号，回藩地养猪。”
“若是我能让你心服口服，你又当如何？”
秦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决定再信他一次。
“若果真如此，我也辞去骁骑将军一职，回老家种地。”
杨策笑了笑，接过陈雪凝替来的帕子擦净手上的灰尘。
“朝廷缺少的正是秦将军这样的良将，你辞职是朝廷的损失。”
“不如这样，如果我能让你心服口服，你就认我当大哥，以后我指哪你打哪。”
秦年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赌注。
“只要你让我做的事，不违背忠义二字，我便与你赌了。”
第一个晚上磨石头，第二个晚上煮石头，第三个晚上……
杨策让人烧制的木炭可以用了，便免了秦年和他手下的苦差。
“你们今晚好好休整一晚，明日一早拔营。”
徐清梦为了表现自己急于杀敌，日夜兼程赶往边城。
杨策绕了一段路，又在山里耽搁了几日，反而被徐清梦赶到了前头，大军到达边城之时，徐清梦和裴慕秋一同出迎。
“恭迎王爷，王爷一路辛苦。”
徐清梦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杨策毕恭毕敬行礼请安。
回到自己的营帐，身边没有外人，又变了一副面孔。
“你说杨策为了戏弄于我，故意带着大军绕路，还在山里胡闹？”
徐清梦听完宋南天安插在大军中的探子的汇报，差点笑出声来。
她就知道杨策就是个没脑子又任性的蠢货。
这次她一定不会让他再活着回到京城。
西域大军并没有八十万，却也有十几万，而且几乎全部是骑兵，规模属实不小了。
杨策在城头上朝着西域军阵里张望片刻，转头朝眼巴巴等着他下令的几位副将，淡淡撇了撇嘴角。
“本王还以为西域真有八十万大军呢，这么几个蛮子有什么意思，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办是怎么办？
是攻是守，他这个主帅总得拿个主张吧。
杨策却是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打着哈欠回他的私宅去了。
副将们面面相觑，只好看向裴慕秋，希望他能帮忙请示一下杨策。
裴慕秋却也只是拱手笑笑，也走了。
“唉，这仗怎么打？”
是啊，主帅不靠谱，这仗还怎么打？
很快，所有人就都后悔，自己误会了杨策。
并且不约而同生出一个念头。
仗还能这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