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这么老远,这些细微暧昧的动作连傅恣自己都没觉察到,更别提远远站着的几人了。
袁黛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柔衣离得太近了些,让她很不舒服。
乌金绕着傅恣膝头,懒洋洋的,尾巴一蹭一蹭的撒娇。
傅恣摸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头也没抬的伸手从柔衣手里端走了茶,什么暧昧都不觉察半点,只是觉得柔衣有些碍着他吹凉风了。
柔衣心潮澎湃,一抬头却见她们几分回来了,袁黛没好气的瞧着她,柔衣却是站着没动。
傅恣摸得好好的,乌金却突然从他手底下滑了出去,傅恣顺着它轻盈的走姿看去,就见他慢悠悠但目标明确的朝着淮月走去。
乌金平日里除了会让傅恣摸,再就是纪如笺了,旁人就算乌金肯让他摸,他们自己也怕得要命。
自纪如笺有了身孕之后,乌金就不往纪如笺身边凑了。
今个也是照旧嗅了嗅她的裙摆,随后换个方向,用大脑袋轻轻的摩挲着淮月的裙踞。
淮月蹲下身来,捧着它的脑袋狠狠撸了两把,把皮毛都拨得竖了起来。
‘呜,呜。’
娇弱的声音从淮月手底下这颗大脑袋里出,淮月四下看了看,没瞧见纪如笺的那只猫。
猫儿在外院养了几个月,性子都也养野了,没到饭点轻易不肯回来。
“啊?”淮月惊讶的捧着乌金的下巴一抬,不可置信的说:“方才是你叫的?”
乌金又软绵绵的叫了两声,如刚出生要讨奶吃的小猫仔一样。
淮月愣了良久,伸手去摸乌金的肚子,还道:“你是不是吞小猫了?”
乌金似乎被她摸得挺痒,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她的手,又用脑袋拱她,依旧是‘呜呜呜’的叫唤着。
“江娘子还挺讨畜生喜欢的。”
袁黛在傅恣身侧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正笑看那一人一豹。
这话叫人听着不怎么顺耳,可又揪不出什么确切的错处来
她的婢女缠枝挤开柔衣,道:“取些蜜果子来,我们娘子要清清口。”
柔衣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转而对纪如笺道:“大娘子,是取江小娘带来的那些杏干和腌梅吗?”
“袁小娘吃不惯那个,将军前几日送来了一坛子海棠脯,你再挖几枚盐津橄榄来。”阿珞代纪如笺答道。
柔衣笑道:“是。这一季的盐津橄榄是上品,都尉大约瞧得上眼。”
她转身离去,袁黛的视线落在柔衣背上,笑着道:
“自这院里离了乔阿嬷,的确是松泛多了,下人们也变得多话了许多。我记得这个丫鬟,原算得上稳重的,如今也变得多嘴多舌了起来。”
柔衣脚步微晃,却没有停留,走得有些快。
袁黛这话不入她们几个的耳,乌金又翻着花样跟淮月撒娇,大家索性装着没听清的样子,只笑看乌金,各个都不接话。
只有阿珞碍于她也是客,勉强道:“如今万事只要大娘子舒心变好,虽然松泛了些,可有姚娘子看着,这院里也妥当的很。
乌金这样热腾腾的一个火炭,在夏日里的确不怎么让人想要亲近。
淮月被它黏的受不了,急道:“乌金是怎么了?做什么老缠着我?”
袁黛很不喜欢她对傅恣说话的语气,太过于,怎么说呢?太过于平等了些。
在她心中,这两人可算是一点边都挨不上的,若不是纪如笺昏了头,强要抬举一个厨娘,淮月怎么敢这样同傅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