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你们有些相似之处?”
傅恣光看笑话不出主意,这话倒让袁黛心里舒服了些,乌金在她心里不过是只畜生,这话等于骂淮月。
乌金有些没了耐心,一口咬下了淮月腰间的一个囊袋。
淮月只觉腰间一坠,她以为是腰带被扯松了,吓了一跳,便惊呼了一声。
袁黛好笑,以为她被乌金咬着了,却见傅恣一个飞身从栏杆上跃了出去。
淮月蹲了下来,和乌金一起低头看地上的囊袋。
傅恣在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淮月抬头看了看他,道:“我说呢。”
乌金用鼻子拱了拱,示意淮月给他打开。
淮月将囊袋打开来,露出几大片肉脯来,肉脯是半透明的深红色,色泽漂亮,撒着些白芝麻。
傅恣的鼻子很灵,马上就闻到一股蜜糖的甜味。
乌金简直像见了宝似的,一口就吞了。
吃完了还依依不舍,冲着淮月又呜呜叫唤了几声,似乎在说,‘再给我做好不好。’
这么大的一只凶物却对着自己撒娇,柔软的腹部和脖颈任她揉捏,淮月也心软的很,哄小孩似的说。道:“过几日吧。这个做起麻烦的很。”
“不就是几片肉脯吗?外头铺子里现成的要多少有多少,乌金想吃就买呗。”
袁黛也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拍乌金的脑袋,乌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摇了摇尾巴,走开了。
“我在军中的份例里也是有肉干的,它从来不向我讨吃。”
傅恣有些好奇,道:“你还用了蜂蜜?这样贵价的材料,卖得出去吗?”
淮月瞧瞧他,道:“不是卖的,给我阿弟做的。只是自家人吃。”
袁黛见他们聊得挺好,不悦的插嘴道:“傅三,去廊下坐吧。晒得热死了。”
傅恣却朝乌金打了个响指,又对纪如笺道:“阿嫂,我先走了。”
纪如笺点点头,知他有事,也不留他。
“下月我爹生辰,你可要来,不能再像上回那样了。”
袁黛看着傅恣背影,忍不住道。
“这事儿有大哥就行了,我有什么打紧的?”
傅恣一向不太喜欢这些迎来送往的场面,傅忱也很少强迫他去。
袁黛今日从瞧见他的一心雀跃欢喜,到一再的生气不满,此时已到极点。
她想起父亲对傅恣印象颇不怎么样,几步追上去,又急又怒道:
“你这人也太不识趣了!埋头苦干顶什么用?真不如你兄长聪明!你种树,他摘桃,真是顶顶清闲!”
她到底还顾忌几分,说话压低了声音,没让别人听见。
傅恣扭头看了一眼,就见淮月也往廊下去了,并不在意他们两个。
“军中不比其他地方,没有巧可以讨。”他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黛立在原地,看神情有些迷惑懵懂,也不知是否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