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公子声誉受损,他恨不得把这事捅到将军夫人面前去!
沈嘉禾看不到泼猴面具下那张变化莫测的脸,她径直在床边坐下,很自然地握了握书生的手,不似之前冰凉,她松了口气:“困了?”
陆敬祯温和笑道:“没有。”
东烟:“!!”公子您怎么还顺从了??
“说真的沈将军,你若想找人切磋,不如我们……诶?干什么?”小道士的话还说完就被东烟拎着衣领拖出去了。
东烟步履未听,头也不回,顺便还捂住了小道士的眼睛。
快走!
绝不能让他这个师弟知晓接下来这间屋子里会发生什么!
房门“嘭”地关上。
“严冬,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小道士被东烟一把推到了院中,他扭头就见东烟趴到了门上,“严……”
东烟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要公子有一丝丝不愿意,只要公子推拒半句,他就立马冲进去救人!
东烟屏气凝神,然后他听到自家公子温声道:“你身上有点凉。”
沈将军在笑:“外头夜露重,你离我远点,别沾上寒气。”
“无碍,你上来。”公子的声音越发温柔,“我替将军暖好床了。”
东烟:“……??”
她的人
门外传来“砰”的一声。
沈嘉禾大步过去打开房门,见东烟四仰八叉摔在台阶下,她蹙眉:“严冬,你这是……?”
东烟扶着面具慌手慌脚爬起来:“我……我同云道长切磋呢。”
月光下,刚将腰间软剑抽出,还没来得及游说东烟切磋的小道士:“……”
沈嘉禾的目光淡淡往青衣小道身上扫了一圈:“哦,动静别闹太大。”
小道士立马上前道:“那我们去屋顶上打!”他说着将没来得及开口拒绝他的东烟拎着跃上屋顶。
东烟想着自家主动给沈将军暖床的公子十分痛心疾首:“没心情和你打。”
“那可由不得你!”小道士反手一剑去挑东烟脸上的面具,“你不和我打,我就摘你面具,让沈将军知道你是谁!”
东烟:“……”
你们一个两个的,何至于此啊!!
卧房的门悄然闭合。
沈嘉禾丝毫没有女子的扭捏,径直褪下靴子上床。
从阆县一路而来,两人之间分明也没有过多逾矩之事,但有些事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自然本该这样。
她会很自然地牵祝云意的手,和祝云意挨得很近不会不舒服更不会尴尬,好像这个人就该同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