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个人是祝公子,青梧觉得没什么不好。
但夫人为何容不下祝公子?
东烟刚从后厨把药端来,就见沈将军风风火火回来了,东烟愣了下,她不是回府去了吗?他还以为她今晚不来了。
沈嘉禾大步上前端过东烟手里的药盏,便问:“你家公子又去哪了?”看东烟这方向就知道不是要回卧房。
东烟忙道:“哦,公子同礼部户部两位尚书在书房……”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沈将军沉着脸走了。
“怎么了?”东烟看向徐成安。
徐成安挖了挖耳朵:“塞北王让人传信说祝云意犯了病,我家将军火急火燎赶来,结果又被她逮住某个人没在房内休息,你说怎么了?”
东烟:“……”
“我们走时还好好的,是不是塞北王说什么话气着他了?要不然你说他怎么那么好心特意来告诉将军呢?”徐成安磨刀霍霍,“你告诉我,我替祝云意出气去。”
东烟:“……真不是。”
要不是怕公子生气,东烟也想把沈将军叫回来,这段时日因着沈将军在身边,公子都不曾犯过病,今日塞北王此举,东烟心里是感激的。
沈嘉禾刚到书房门口,正巧见两位尚书出来。
“沈将军。”
“沈将军。”
“两位大人好。”
三人打了招呼,沈嘉禾抬头就见祝云意面前书案上摆了一堆东西,他正认认真真翻阅。
“祝大人病了还这么勤快!”她没好气进去,一眼就见书案上摆的全是和国丧有关的文书,她微噎了下,又道,“国丧的事这么多人盯着,不缺你一个,喝药。”
“没几日便是国丧了,我就是再过一遍流程。”祝云意一口气喝了药,才想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沈嘉禾睨着他发白的唇,气道:“陛下是无人可用,非得逮着你一人使唤?”
祝云意一把将人拉过去:“不可妄议陛下。”他抬眸睨着她,轻轻捏着她的手骨,语气又温柔些许,“你怎么了?”
沈嘉禾咬着牙:“我就是生气,可我知道我就算再生气也没有用,你一直觉得愧对先帝,你非要这么折腾自己,我能怎么办?”
祝云意的心口微窒,他只是给自己找事做,为了不去想沈慕禾的事。
他忙放下手中文书:“我不看了,你别生气。”
沈嘉禾垂目睨着他片刻,终究是不忍心:“算了,你好好看,我在这看着你。”国丧便是他能为先帝做的最后的事了,应该让他不留遗憾做完的。
祝云意知她的心意,感动笑了笑,努力集中精神,继续拿起文书翻阅。
沈嘉禾又道:“我得尽快让陛下给我恢复身份,尽快把聘礼抬来你府上,否则你这府上没人管得了你,惯得你无法无天。”
祝云意嗤笑:“你当真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