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总是逼得身处舆论漩涡的女方站出来,晒出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自证清白。
前车之鉴,饶是祁纫夏也不得不谨慎。
“我会处理好的,”她对自己还算有信心,“谈铮,谢谢你的提醒。”
美食街离宿舍区很近,总共需要步行的路程,不超过五百米。
祁纫夏和陈钊并肩站在路边等红灯。
陈钊满肚子的困惑憋了一路,眼看着即将进入宿舍区,就要分道扬镳,终于忍不住问:“纫夏,你……是怎么认识谈总的?”
祁纫夏说得风轻云淡:“小时候偶然认识的。”
这就算是有渊源了。陈钊心想。
“后来一直保持联系吗?”
“没有。他高中和大学都是在加拿大念的,寒暑假也很少回国,严格说起来,已经断联好几年了。”
陈钊悄然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出国就断联吗?就算是好几年前,通讯也够发达了,和国内保持联络,应该不难吧?”
红灯已经进入倒计时,数字一跳一跳,慢得让人心焦。
祁纫夏深吸一口气,没想接他的话。
谁知陈钊越说越笃定:“像他们这样的,嘴里说的都是情谊,心里想的都是生意。我们还是学生,最好和他们保持距离,否则太容易被利用了。”
红灯五秒倒计时。
“学长,”祁纫夏转头的角度很小,似乎根本没想和他正脸相对,语气更淡,“你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大可以直接一点,不必这样拐弯抹角。君子坦荡荡,你难道觉得,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话刚说完,绿灯转亮。
祁纫夏毫不犹豫地大步走上斑马线,没有回头。
陈钊这才发觉自己过了火,连忙追上去道:“对不起,是我乱说话,我向你道歉!”
“不必,你不欠我什么。我要回宿舍了。”
祁纫夏步履匆匆,甚至没有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回到寝室,祁纫夏推门而入,和抱着一堆衣服站在过道的沈蔓四目相对。
“哎?你今天回来?”祁纫夏一怔,随即惊讶道,“不是说还要晚几天吗?”
沈蔓穿了条轻奢牌的短款连衣裙,怀里满满当当抱着衣服上了床,边叠衣服边说:“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呗,那个破公司压榨劳动力,老娘不干了。”
“你离职了?”祁纫夏把遮阳伞收归原处,倒了杯温开水,“不是说都快转正了吗?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沈蔓停下手里的动作,顺势坐在两张床之间的楼梯上,低眉与祁纫夏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