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谈铮被人群压在她身前,单手撑着电梯轿厢壁,好歹维持住了平衡。
祁纫夏还算镇定,勉强适应了他们骤然归零的距离,“没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被她抓住的那个“东西”,忽然动了动。
“……!”
祁纫夏后背一僵。
目光缓缓下移,她看到,自己紧紧抓着的——
是谈铮的另一只手。
“对不起。”她立刻放开手,背到了身后,解释自己有些逾矩的行为举止,“我没注意到……”
电梯满载,金属门缓缓关闭,刚才还七嘴八舌的人群,像是忽然得了什么信号,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这里明明挤作一团,可他们二人的角落,却像是与众隔绝的另个维度空间。
谈铮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没关系。”
他先表示谅解。
“你可以的。”
然后慷慨地陈述她的权利。
电梯下行的噪声里,祁纫夏听见自己速度狂飙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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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连载期比较寒冷,但是这几天的高温又弥补了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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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仪领着家里的帮佣到医院,给祁佩芳收拾回家的东西。
和祁建洲生活了这么久,她深知丈夫扮演孝子如同上瘾。家里生意蒸蒸日上,两个儿子年纪渐长,她无事可做,倒也乐得博个贤内助的名声,亲力亲为帮老太太办出院。
不过听护工说起,昨天下午,病房里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对着老太太叫“奶奶”。
祁佩芳被人搀扶去上厕所,赵瑞仪也不藏着,直接撂了脸色:
这还用问?
必定是那个祁纫夏无疑了!
她恨恨想道:这个丫头还真是够不要脸,仗着老太太偏爱,居然真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
至于那个男人,赵瑞仪猜也不用猜,便知道是谈铮。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小铮这样一个前途大好的青年,为什么非得和祁纫夏这种人纠缠?
单因为她一张脸吗?
回到家里安顿好祁佩芳,赵瑞仪还是气不过,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打转。
祁越和朋友约了见面,正要出去,见她明显心事重重,便问道:“妈,你怎么了?”
赵瑞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通,顺便附上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小铮已经被祁纫夏迷得晕头转向了,你和他关系好,也该劝劝,免得他掉进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