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纫夏绷着脸,弯腰就要拎起自己购物袋,谁知,谈铮却不声不响地扯住了她的手。
“我欠你一样东西,夏夏。”
祁纫夏带着疑问抬头。
视线里,谈铮的脸庞一点一点放大,像电影慢镜头,瞬息就可完成的动作,非要用上长达几十倍的时间,好让她这个唯一的观众加深记忆。
原来等人靠近过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即将彻底贴合的瞬间,祁纫夏却往后一仰脖子,巧巧地避开。
恶劣的报复心终于得到满足,她满意地解释自己迟来的回敬:“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谈铮纵容她笑,神色不改,温声说道:“我教你,那天应该怎么对付我。”
祁纫夏唇角笑意一僵,心跳竟已有濒临失控的趋势。下一秒,颈后被他单手拢住。
惊悸的声音,消失在两人相合的唇间。
谈铮的唇有点凉意,却很柔软,像小时候喜欢吃的水果味果冻。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桓,祁纫夏经不住诱惑似的,对着齿间唇瓣轻吮了一下。
谈铮停滞了刹那,几乎让祁纫夏以为他就要到此为止。
但紧接着,对方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唇舌更为深入的纠缠,让她意识到自己完全想错。
谈铮的气息铺天盖地,夹杂着雨水潮气,从祁纫夏的口腔与鼻间猛烈地涌入,在五脏六腑之间逡巡一个来回,悄无声息地宣告占领。
祁纫夏情难自制,用力揪紧他的前襟,使蛮力一样地啃咬回去,两人的喘息同频。
都是生手,也有好处,偶尔的磕碰并不会败兴,反而成为相互进步的钩引。
祁纫夏仰头久了,脖子有些酸,刚萌生些许退意,垫在她脑后的手适时往前一扣。
她又被他拖进愈刻骨的温存里。
雨声渐息,祁纫夏额头抵着谈铮的肩膀,喘气平复。
“幸好没有人经过。”她这才后怕。
谈铮轻轻拍她后背顺气,“我有在留神,不用怕。”
祁纫夏歪头瞪他:“分心就分心,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谈铮叹息:“我解你后顾之忧,没有夸奖也就算了,还被数落一通。当你男朋友可真不容易。”
“男朋友”三个字,被他说得无比自然,虽说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但祁纫夏听了,唇角还是慢慢上扬起来:“那就别当。想要这个头衔的人多了去了。”
谈铮笑吟吟:“不行,好不容易负荆请罪了,我可不能再疏忽。”
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祁纫夏终于回想起时间。她出门太久,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时候。
“我得上去了。”她推一推谈铮,“出来太久,我妈要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