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孤山从书案上拿起一叠厚厚的文书,这些正是李源费尽周折搜集来的关於蒋尚书恶行的铁证。他缓缓展开,一一向王老板展示,从蒋尚书企图强娶王老板女儿的阴谋,到其多年来欺男霸女丶无恶不作的累累罪行,每一样都让人触目惊心。
王老板看着这些证据,心中涌起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从怀中掏出那封多年前蒋尚书写给自己的威胁信,信件虽已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每一笔一划都透露出蒋尚书的嚣张与狠辣。「这些物证,我已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一一整理妥当。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前往朝堂,将这些罪证公之於众,让蒋尚书无处遁形!」
李源闻言,心中大石稍落,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王老板的敬佩与感激。然而,随即而来的疑问却如同乌云般笼罩心头:「殿下,我实在不解,您是如何提前知晓此事的?又是如何预知到有人欲行不轨,从而安排人手将他们一家接回的呢?」
严孤山则笑着摇了摇头,以一种轻松而神秘的口吻回答道:「这都要归功於我门下的一位深居简出的谋士。此人虽不常露面,但智计过人,算无遗策。是他提前察觉到蒋尚书的阴谋,并叮嘱我务必采取行动保护王老板一家的安全。至於具体的安排与部署,不过是本宫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罢了。」
严孤山的话语中虽未直接提及谋士的姓名,但那份对谋士能力的肯定与信任却是不言而喻。然而,作为一位忠诚的臣子,李源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他深知朝堂的复杂与险恶,担心太子殿下年轻气盛,容易被人利用。尤其是现在,当听到有这样一位神秘的谋士在背後出谋划策时,他更加担心太子殿下会因此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我并非不信任殿下,只是……」李源欲言又止,显得有些犹豫。
「李大人,您所担忧的,我自然也是考虑过的。」严孤山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缓缓说道,「但请放心,我所说的这位谋士,虽然深居简出,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算无遗策,对时局的把握精准无比,正是有了他的提前叮嘱,我才能及时做出安排,保护王老板一家免受其害。」
听到这里,李大人心中更加好奇,他忍不住追问道:「殿下,既然您提起,那能否告知在下这位谋士的姓名?」
严孤山略一沉吟,心中暗自思量,只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李大人,此人性格孤僻,隐姓埋名已久,不喜透露真名。不过,他的能力与忠诚,我是绝对信得过的。至於其他,或许等到合适的时机,您自然会知晓。」
李源闻言,也不便再问,於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三人随即各自安顿下来,为明日的朝堂对峙做最後的准备。
第52章墙倒众人推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皇城的琉璃瓦上,金光闪闪,却难掩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随着鼓声三响,文武百官身着朝服,鱼贯而入,步入金銮殿,气氛凝重而紧张。
金銮殿内,百官按品级站立,神色各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李源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轻轻抬手示意李源继续。
李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微臣近日接获多起密报,皆指蒋尚书蒋大人行为不端,屡犯国法。他不仅欺压百姓,霸占民女,更甚者,为掩盖罪行,竟不惜杀人灭口,纵火烧毁王老板宅邸,企图死无对证!」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哗然一片。或许是没想到这场流言的讨伐会来的这麽快。
太子严孤山见状,适时站出,他头戴束发金冠,面容冷峻而威严。他缓步走到李源身旁,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父皇,儿臣亦有所闻,且已暗中查访多时。蒋尚书之罪,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儿臣今日特地带了人证前来,愿在父皇面前,将一切真相公之於众。」太子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李源的话音落下,一名面容憔悴的男子被侍卫带入殿内。王老板跪倒在地,声音虽颤抖却坚定,将蒋尚书的恶行一一控诉,字字句句如同重锤,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蒋尚书闻言,脸色骤变,他怒目圆睁,试图反驳,但面对铁证如山,他的狡辩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此时,朝堂之上,一些与蒋尚书素来不和的官员也纷纷站了出来,他们或指责蒋尚书滥用职权,或揭露其更多不为人知的恶行,一时间,蒋尚书仿佛成了众矢之的。
蒋尚书闻言,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手指向李源,怒喝道:「你……你血口喷人!我蒋某人一生为官清廉,何曾做过这等事!」
然而,他的辩解并未能平息众怒,反而激起了更多官员的愤怒。一位平日里与蒋尚书不和的官员站了出来,冷笑道:「蒋大人,你平日里如何作威作福,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蒋尚书此刻如同被狂风巨浪席卷的小舟,原本还试图以微弱的声音进行最後的挣扎,但那些辩解在汹涌的指责声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愤怒逐渐转为绝望,脸上的皱纹在愤怒与疲惫的交织下更加深重。
随着更多官员的加入,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每一句指责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切割着蒋尚书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