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腿,心里是不是又对周袁很过意不去。
「咔嚓」一声,翁多扭头看过去,詹美笑道,「他这样滑稽的样子我可要多拍几张留着,等以後他病好了慢慢笑他。」
李鹤安吊着双腿的样子确实挺滑稽的。
不过…翁多注意到了詹美的用词,等病好了以後?她一个心理医生,等病好了…还会跟李鹤安有什麽来往吗?
难道他们真的不单单是医生和患者这麽简单吗。
詹美给李鹤安做了个测试,李鹤安好像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中不怎麽配合,詹美也没逼他,只是把翁多叫出了病房。
詹美说,「他今天抵触情绪很严重,这样不利於他的治疗,可能是刚做完手术,伤口疼,你多安抚他,他也挺不不容易的,一边要治疗腿,一边还要治疗心理。」
「我只需要安抚就行吗,我还要做些什麽?」翁多问。
詹美想了想,「让他开心点儿,他是躁郁症,不但暴躁还有抑郁的情绪,你让他转移注意力开心些。」
第23章让你开心
开心些…
这个提议在翁多脑海里思考了整整一夜,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望着因为疼痛而打了止痛针睡着了的李鹤安。
墙壁上闪着微弱灯光,让李鹤安看上去安静苍白。
翁多知道李鹤安反抗治疗的原因,无非就是周袁。
而能让李鹤安能开心起来的,自然也就是跟周袁有关。
可他不想再提起周袁,甚至想一下,就能让翁多觉得自己何其可耻,一遍遍地提醒他和周袁之间的天差地别。
他没有那麽大的心脏,真的去做到不在乎,他太在乎了,一边装作不在乎当一个体贴的夫人,一边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让李鹤安闻出不对劲,他的内心犹如被架在火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痛苦。
翁多怕自己迟早会被憋疯,做出什麽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卑鄙事情。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李鹤安哼出一声痛苦的声音,他才转头看过去,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鹤安。」翁多走过去,「是不是很疼?」
李鹤安看了眼自己的腿,双腿吊着回血严重,止痛针的效果也散去了,伤口的疼痛让他时刻意识到自己的腿有了知觉。
疼可以忍,某些事不能忍。
「姜管家可在。」李鹤安说。
「姜管家七点多才会来。」翁多给他倒了水,「要喝水吗,我帮你调一下病床。」
李鹤安看着他手里的杯子不由得皱眉,「小庞和小高呢。」
「他们也是七点多跟姜管家一起来,」翁多说,「鹤安,你是不是需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