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安没说话,闭着眼,翁多看见他胸膛起伏很大,突然意识到了什麽。
他从昨晚姜管家离开後到现在都没解决过。
翁多大概明白了,他拿起病床下的尿壶,说,「我可以帮你。」
说着要去掀李鹤安的被子,李鹤安睁开眼,一把按住他的手,正好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他倒吸一口气,「我…自己来。」
被子没有完全掀起来,但是就那一刹那翁多看见了他里面没有穿裤子,因为双腿的原因穿不了衣服。
翁多什麽也没看见,但是想起自己的鲁莽,双颊瞬间通红,如果不是李鹤安反应快,刚刚他就掀了被子。
「哦哦。」翁多把尿壶递给他,转过身,心脏加速跳动。
他好像…还是看见了,毕竟…那玩意真的挺大的,翁多脑子里想了很多,越想脸越红,等了半天身後也没什麽动静。
「你…」李鹤安说,「出去等。」
翁多点点头,小跑着出去了,靠在门上重重的喘气,其实挺想看的,那一眼实在是太短了,一秒钟都没有,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形状。
翁多可惜於自己为什麽要同意让李鹤安自己解决,下一回,他一定要亲自帮忙。
为什麽要害羞,他们是夫夫,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况且……以後迟早会见到。
「进来吧。」他听见李鹤安说。
翁多推门进去,李鹤安已经解决完了,尿壶放在了地上,翁多抽了湿纸巾给他擦手,弯腰去拿尿壶。
「你别碰。」李鹤安喝止他。
翁多抬头,「我去倒掉,再洗一…」
「让姜管家弄,」李鹤安似乎也有些别扭,「你别碰。」
翁多顿了顿,说,「鹤安,你不用跟我这麽见外的,我们……是最亲密的关系呀。」
「这不是你该乾的。」李鹤安说,「帮我摇一下床。」
翁多给他病床调到合适的角度,没有再纠结於尿壶的事,李鹤安解决完需求,这才端起柜子上的水杯喝了起来。
喝完水,李鹤安歪着头靠在枕头上,拿起昨天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着。
间或看一眼窗外,或者偶尔拿着手机在给什麽人回消息,不说话,发着呆。
翁多坐在小桌子旁写论文,一上午了他也没写两个字,他心疼这样的李鹤安。
在电脑里翻找着视频,在大一上学期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偷偷地拍了许多视频,目的是想要留存下李鹤安的影像,只不过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周袁待在一起,是以,视频里经常会出现周袁。
视频很多,绝大部分都不能给李鹤安看,戴着耳机一个个点开,终於看见了某个视频。
那是翁多大一时,学校的秋季运动会上,李鹤安依旧参加了百米跑,翁多坐在操场主席台旁的台阶上,捧着手机,镜头对准了李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