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说的话如何,谁又会在意呢,她不过是说了些实话罢了。
“……我知道了,你成婚三年都未有身孕,见我这般,便心生怨恨,想在佛祖面前咒我!”
“怪不得崔少卿会娶平妻入门,薛泠你这般恶毒,若是我,我早就将你休妻了!如今只是和离,想来也是看在你爹对老将军的救命之恩吧?”
“陈夫人,你过分了!”
沈婉清实在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薛泠却丝毫不急,她看着方幼眠,“陈夫人,薛泠有一事疑惑,想请你解惑。”
“我今日不是来给你解惑的,我今日是来上香祈福的!你既然不愿对我说真话,那我不问便是了。”
方幼眠与薛泠多次交手,每次薛泠这个神态,她便知自已要吃亏了。
方幼眠看着薛泠,不禁有些心虚,忍不住打退堂鼓,想到从前薛泠这般看她时肚子里面都是晃着坏水,只觉这一次也是不简单。
可薛泠脾气被勾起来了,又怎么会让她骂完就走。
她也学着方才沈婉清拦人的姿态,站到了方幼眠面前。
方幼眠双身子的人,肚子又不小了,行动本就有些不便。
薛泠这般一拦,她想走,也不好过。
“我何处得罪过陈夫人,陈夫人为何这么多年一直都针对我?”
这么多年来,这是薛泠第一次将话挑明白了说。
此处是普济寺招待贵客的客舍,偌大的院子,四周的回廊,来往的尽是上京中有头有脸的香客。
方才方幼眠那一番动作,动静就不少,引得不少午憩完,从房里出来的夫人小姐观看。
薛泠和方幼眠两人的是从小斗到大,这事上京的不少世家小姐也都知道。
她们二人一向不对付,哪回宴席上有她们二人,她们总会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也不是没有人好奇二人到底是如何结怨,可大家商来议去,也没人清楚,她们二人到底是如何结的怨,结的又是什么怨。
薛泠如今直接挑明了问,在场听到的,自是都好奇问题的答案。
方幼眠听到薛泠这问题,也是一怔。
她方才如临大敌,还以为薛泠想了什么损招,没想到对方不过是这样轻飘飘地问她二人从前有何恩怨。
方幼眠惧意少了几分,冷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关心你几句,你却说我针对你,真是小人之心。”
“是吗?”
薛泠轻笑了下:“陈夫人从前关心我和崔少卿的婚后生活便罢了,如今我和崔少卿和离了,陈夫人又关心我和崔少卿为何和离。陈夫人这般关心我,倒是让我感动得很。就是不知道,陈夫人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崔少卿。”
方幼眠听到薛泠这话,脸色一僵:“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分明是关心你,和崔少卿又有何关系?”
“既如此,陈夫人你这般紧张作甚,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薛泠确实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方幼眠会针对她。
但和崔钰和离后,许多从前她未曾想过的事情,如今细想,便觉察出些许不同来。
她从前从未想过方幼眠对崔钰会有男女之情,可方才听到方幼眠说的那些话,薛泠便想着激她一下,这不是一激,方幼眠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