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方晓夏耳边嗡的一声。
周围的一切都远去,只有记忆仿佛雪花般纷至沓来。
她感觉自己一会在寺院里看着那人捻珠诵经,一会看着那人和卓玛在人声鼎沸中共骑一马。
耳边也声音纷杂,一会是“你像格桑花一样热情,能融化冬日冰雪”,一会是“没有,我们只是兄妹”。
方晓夏心绪混乱,脑袋也又胀又痛,那些关于仓央格勒的记忆仿佛开闸的洪水流入脑中。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尖都深深陷入了手心,留下狰狞的红痕。
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着些许的理智。
仓央格勒见她这样,顿时心疼起来。
他恨自己不能再等一下,却也知道这是她想要恢复记忆必须经历的痛苦。
仓央格勒只能俯身,掰开了她的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觉得痛就咬我——”
他话音刚落,方晓夏就毫不客气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仓央格勒被咬得呼吸一紧,却没有躲开。
只是静静地忍受着,任由她将这些天的委屈,愤怒和悲痛发泄在自己身上。
哪怕那伤口被咬得泛红,还有血迹渐渐溢出,仓央格勒也没有躲一下。
他只是环住了方晓夏。
像是对待一个极为珍视的宝物,又或者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
轻柔却坚定地抱住了怀中的方晓夏,还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给她压惊。
不知过了多久,方晓夏才停下了颤抖,松开了嘴。
仓央格勒见状低下了头,想说什么。
却听到方晓夏带着哭腔说:“仓央格勒,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