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孙家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幸好谢轻澜离开的时候跟侯夫人说过缘由,谢轻澜本身又不在家中,侯夫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一老一少一弱送走。
“轻澜,昨日你离开了以后,母亲左思右想过一番,也曾经怀疑过那些草药是不是根本没有事,只不过是你想要转移它们的推脱之词,可有了孙家上门这一回事以后,我才明白,不管你说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事实,那些吵架却是绝计不能再留在家中了。”
张嬷嬷才被谢轻澜讲完昨日生的一切,侯夫人便带着方嬷嬷上了门。
她才一进屋,就一把拉住谢轻澜的手。
看她眉目之间尽是愁绪,谢轻澜拉着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我们府内的人都知道那些东西是你的私人物品,可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也是昨日孙家来人了以后,我才调查过的,竟有不少外面的人都在调查你的嫁妆单子。”
“当初你嫁入府中的时候,嫁妆单子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底下的奴才人多眼杂,指不定哪一个就把这些事情上了心,所以哪怕昨日我费了一番功夫调查询问,却依然不知晓外面究竟还有谁知道你手中有那些草药的事情。”
侯夫人满眼都是歉意,明明谢轻澜是她们魏家的媳妇,可是堂堂安昭侯府,却护不住一个柔弱姑娘周全。
最重要的是,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外面针对谢轻澜,这才是最让侯夫人感到窝囊的。
“母亲,您何必自责。”
“我手中有这些草药并不是秘密,之前我为了寻找这些草药的时候,曾经在各大拍卖楼都记过名字,这些草药虽然听上去十分珍贵,可它的疗效却是极其有限的,若是贸然使用,还有中毒致命的风险。”
谢轻澜捏了捏侯夫人的手腕,忍不住的叹气道:“如今外头风雨满楼,他们打着寻找药的名义来见儿媳,而根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咱们家侯爷和世子爷。”
朝堂上的争夺早就进入了白热化,安昭侯府一直都在风波的最中心。
魏叙一次次拿她当挡箭牌,外面的那些人便真的信以为真,以为她对魏叙多么重要似的,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攻破不了魏叙和安昭侯的防线,可不就要来找她们这些内宅女眷的麻烦。
一个个的怂包,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谢轻澜心里一番鄙夷,孙家上门的事情也算给她提了个醒,如今风雨欲来,昨日她将东西运走的决定,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智高明。
“说来说去也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失职,这段时间因为各种事情才松懈了对府内的管制,你说我明明有两个女儿,明明这两个女儿都对中馈虎视眈眈,可一个两个,在这种事情上怎么都成了废物呢。”
侯夫人气的恨不得将牙咬碎。
瞧着如今的局面,她已经第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同意了谢轻澜弃权,若是这个家里还是少夫人作为接班人选,她的那两个混账女儿,又岂会在这个上面打的头破血流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们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让外敌进不来。
侯夫人又跟谢轻澜说了一会话,直到外面又有人来汇报说要侯夫人去定夺要事,他才起身缓缓离开。
“少夫人,孙家那边真的需要草药么?”一直跟在屋子里的张嬷嬷,等到侯夫人真的离开了以后,才探头探脑的问。
谢轻澜看着她满眼的好奇,忍不住的笑了笑道:“谁知道,也许是真的需要吧。”
可如今天底下知道这些药材的人,统共就那几个人了,这些上赶着来魏家打听药材消息的人,鬼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了消息。
不过碍于那个山庄那样偏僻,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直接硬闯进去,起码安全性她是不需要担心的,便也无妨了。
随便外面的人怎么去算计,反正她乐得自在,如今东西就没有在她手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