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愣了一下，傅斯衍只是这么一问，她就警觉到，应该是她找陈素要安眠药的事情，陈素告诉了他。
她当时本来是想让陈素不要告诉傅斯衍的，但没来得及的。
桑语这时候没敢撒谎，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一点。”
顿了顿，大概是怕他继续为难，小声的道：“我有跟你说过的。”
她是有说过的，但是傅斯衍当时没有当回事，而且当天晚上，桑语后半夜并不是没有睡着。
傅斯衍问：“为什么睡不着？”
桑语小声的说：“压力有点大。”
傅斯衍沉默着抽着烟，烟雾缭绕里，那双眼睛黯黑得有些摄人。
他的视线落在桑语身上，桑语感觉脊背都快要直不起来。
其实那种情况下，桑语睡不着，才是常态。
没人会在考试的时候，住在网吧里，还能心安理得的睡着的。
而且被排挤这个事情，其实傅斯衍并不好解决。
一是因为人数多，二是现在的人对艾滋确实会感觉到恐惧。
那群人对着桑语恶劣，语不是一个学校的，又不构成犯罪，要处理都难。
傅斯衍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桑语手心渐渐冒起了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斯衍道：“除了这些事，还有没有什么会影响到你考试？”
桑语手指不自然的蜷缩，她动了动唇，说：“没有了。”
“是真的没有了，还是假的没有了？”
桑语说：“真的没有了。”
正好这时候，傅斯衍的手机响了起来，桑语朝着他的手机看过去，看到是江初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