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甜到极致,是会发苦的……
距离我离开还有一天。
我离开墓园后,回到军区去领我的调职报告。
拿到报告出来时,被两个卫兵押着去关禁闭的许嘉延满脸疲惫地拦住了我。
他眸子里的歉意不像是假的:“对不起,栀年,当时叶建新和我保证说是你妈违反了交通规则,我才将他保释出来的。”
“我以为他不会骗人的,都怪卿卿走了后没人好好教他……”
我冷沉的眸落在他身上,忽然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许嘉延调任到藏区时,我孤身去藏区探亲。
可路途艰险去到那里,他却不愿见我。
后来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狼群,若不是牧民路过几乎丧命。
我在医院时,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让他好好和我道歉,别失去我这么一个好妻子。
可就连那时他都没说过对不起,只说:“好好养伤。”
可现在他却因为叶建新的错和我道歉,只因为这是叶卿卿的弟弟。
我觉得可笑,为我自己,为他。
我说:“你不该耽误别人的,答应我,以后抱着叶卿卿的牌位过一辈子好吗?”
说完,我径直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家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我拉开抽屉,想要找爸爸最喜欢的书带去烧给他。
拉开抽屉,却看见了一块放在角落里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