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嘉延相处这么久,他不记得我的生日也没送过我礼物。
唯一一次,是三年前我在救下他以后,他送了我一块怀表。
那时的他眼睛受伤被蒙着,说是好了以后凭这块表娶我。
后来,他真的来娶我了,我便以为他记得一切,却原来不过是为了报复。
或许就连许嘉延都忘记了,这块怀表上还有他亲手刻下的他的名字,‘嘉延’。
我将这块怀表装进信封里,又展开信纸。
想要写些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我已经不在乎许嘉延知道真相,明白错把叶卿卿认成我后,会是什么想法。
我只知道,我未来的人生再不会有他。
最后只留下一句——【许嘉延,物归原主,永不相见!】
出门后,我将信送去了邮局。
等许嘉延关完禁闭出来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边境开始新生活了。
第二天,我踏着晨光坐上了去往云南边境的火车。
历经两天两夜,我来到云南第一件事后,便是去到共和国的一号界碑。
我将一个小小的瓷瓶埋在了边境线的土里,那是妈妈的一部分骨灰。
“妈妈,您和爸爸为国奉献分离了半辈子,如今终于团聚了。”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一号界碑旁,看着迎风飘扬的国旗宣誓。
“我是戍边战士宋栀年——从今往后,誓断头颅,不让寸土!”
“边境有我,请祖国和人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