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这时候,有其他人站旁边,他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才反应过来,「我妹居然矮别人好半截。」
给李嬷嬷气得一巴掌拍上晏明灿後背,「今日姑娘入学,你这哥哥怎得才来?」
又是苦口婆心道,「二公子,眼下重要的是姑娘身高嘛。」
「不是吗?」他茫然道,「我妹入个学还能有什麽其他重要的事?」
「你自己想想!」
见李嬷嬷气愤不已,晏明灿叹气,嬷嬷神了,连他方才吃独食没分给妹妹也知道。
於是他颇为心疼的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个没丢的韭菜包,「行,我等一下分一半给我妹。」
「哎呦!嬷嬷你老打我做甚?」平白无故挨了两回打,饶是晏明灿这钝钝性子都着了毛。
李嬷嬷糟心道,「我让你上心点不是这等小事,二公子,你去了学堂千万要注意姑娘身边围着的男儿郎。」
她压低声音,「听说阮府那几位也在,你且多加仔细些姑娘。」
「阮府?」晏明灿纳闷,「咱城近来是怎麽了?往常去学堂的各家贵女公子拢共就几个人,今日倒是出了奇了,连阮老太傅家的儿郎也要来学堂了。」
李嬷嬷见他皱眉,当人懂了慢呼一口气,。
不曾想晏明灿单好奇那麽一瞬,「嬷嬷,这阮府自从阿娘离世之後,那和咱们这脉就彻底断了来往的,今日阮府所举确实奇怪。」
他说着说着还生了气,「嬷嬷,这会儿上心他们做什麽,咱们又不想着再去和他们亲密。」
画风一顿,笑得眉眼弯弯,他的神情里带着些调侃,「嬷嬷,是不是你还记挂着那阮府的袁管事?」
「我可是听说他仍未娶妻,许是还等着您呢,今日倒是个好日子,要不让我去帮您问问?」
「哎哟哎哟,嬷嬷,你怎麽对我下重手啊。」
「二公子,你这嘴呀,」李嬷嬷黑着脸将人扯到一侧,「方才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咱又要落个不知好歹。」
「谁说那阮府同咱断了联系的,这每逢年过节他们哪回不派人来了。」
「是是是,嬷嬷教训的是,明灿知错了,再也不胡诌了。」晏明灿拱手低头。
见身後跟着的小贩离去才将嬉皮笑脸收起来。
「呸!还派人来跟踪我。」晏明灿好奇,「倒猜不出来是谁派来的。」
「现在我们和阮府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咱管他们做什麽,当空气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可从没接过他们的一分好处,要不是城中伫着那麽大个晏国府,他们往常佳节才不会来呢。」
晏明灿摆手,「娘那一脉和我们可以说是快断亲了,他们没有过问过我们,我们也不屑的见他们。」
「二公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嬷嬷严肃叮嘱,「咱姑娘去学堂的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事,特别是生杀予夺之事。」
晏明灿不以为然,「嬷嬷,京城乃天子脚下,重兵把守,安危还是非常靠谱的。」
「靠谱个屁,真靠谱哪里会有城外之事……」
「什麽城外之事?」
「哪哪有……什麽城外之事,」李嬷嬷一愣,「是我这老骨头胡言乱语了。」
差点露馅,李嬷嬷抓紧时间,她连忙说,「反正二少爷你平常尚且多加注意些,你们二人去学堂为得是习学,千万别因为某些事让姑娘变成那不堪入耳的污垢。」
「嬷嬷,你说的什麽话?我妹才多大年纪,」晏明灿傻笑,「哪里能沾上你说的风花雪月,你倒也是真上了年纪糊……」涂字没吐出来,晏明灿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因为他一眼瞥见那站在街道旁伸长脖子,往马车里看的男子。晏明灿这才晃悠悠清醒过来,差点就忘了,他妹妹生得好看呀!
一想到自己妹妹这朵鲜花未来可能插到某摊牛粪上,晏明灿就觉得呼吸不顺,心里不爽,他对着远处男子放声大喝,「青天白日,你看什麽看呢,有这闲情雅致,费神瞅女子马车,怎麽不干点利民的善事,去拾下满大街挡路的坏砖石啊。」
「不,明灿兄此言差矣。」
晏明灿扭头,好嘛,来了个令人作呕的东西。
在他看来,萧竹年今日穿的人模狗样,正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城中女子个个娇贵,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灿兄何必毁人姻缘呢?」
烦人,他妹妹的追求者,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晏明灿一脚踹飞脚下石子,正正好落在身後萧竹年要往前走的位置,但凡他再往前一点点,石子绝对砸中他的脸。
「少少……少爷!」护主心切的盛财一个踉跄,他拉着人,两个人哐哐摔在一起。
呼,舒服了,晏明灿径直走过,他可不爱和萧竹年这种喜爱风流的玩意一起玩。他晏明灿虽说是城中「纨絝」,但他跟拘在美人窝里享乐的家伙可谓是天差地别,他不喜欢关於蛐蛐儿,鸟雀的玩乐,晏明灿单单爱刀枪棍棒。
在他看来,什麽文玩玉石都不及舞刀弄棍的飒爽英姿。
当然晏明灿也搞不明白,他不就是寻常喜欢找人切磋切磋武艺嘛,至於把他和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絝子弟划分到一堆去?掉档次。
他明明只是个爱做好人好事,尤其爱当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之士。
你们倒是看看他眼前这家伙,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穿的是风度翩翩却天天在那青楼楚馆里快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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