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貌盎然的恶心东西,」晏明灿曾和萧竹年有多几次交锋,大多以他失败而告终。
晏明灿曾挑衅萧竹年,他为得是行侠道义,要不是萧竹年仗着家里有钱时常鞭打府中奴仆,还奴役坊间女眷,干了成堆坏事,他才懒得搭理他。
可惜无权无势压根斗不赢他,晏明灿眼中闪过几分忌惮。他耗费时间搜集证据,想将他这宵小押入大牢,不想他前脚状告府衙,後脚萧竹年那边就端着金银珠宝供奉上去。等他再想着带遭他殴打,欺辱过的人证上告,那些人却全都离奇消失了……
萧竹年所行所举均令他怒意滔滔,但孤木行舟撞不破金屋玉壁,晏明灿除了每回见他膈应他之外,其他的都做不了。那时他还连累李嬷嬷,连累妹妹受了晏国公府的处罚。
当自己瘦弱到根本无法守护自己的软肋时,一切道义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此等道貌岸然之辈突然盯上了自己亲妹妹。
「你这种家伙要是胆敢接近我妹?我头一个踩碎你的命根子!」晏明灿当着面警告他,「离我妹妹远一点。」
「萧竹年别以为你有点臭钱就了不起,论搏命,我晏明灿可不怕你。」
咚!市鼓响起,晏明灿收回思绪,他迈步跟上自己妹妹的马车。
「明灿兄,等等我,」萧竹年爬起来,拍拍膝盖,他毫不在意晏明灿的言语警告,脸上反而露出一脸势在必得,「是吗?」
萧竹年身上掠出几分戾气。
「少爷,奴才听闻晏国公刚在府中杀死了一个欺辱他乖女的家奴,」盛财说,「晏国公府家的小姐咱得罪不起……」
「你何时见过你家少爷我害怕?」萧竹年扭头,目光如炬,实际上他听多了坊间故事,尤其是不日前热闹非凡的晏国公府。
「晏国公砍死的怕不只是位家奴那麽简单,」他呐呐念着,「晏昭清……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妙人。」
而此刻萧竹年口中的妙人,正在马车内打瞌睡。
晏昭清怀里抱着那卷书,脑袋晃来晃去,眼皮则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字幕们弹的飞快:
【刻苦是好,熬夜伤身体,现在顶不住了吧!】
【急功近利,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那是不可能的,担心她醒了之後把早上背的东西全忘了。】
「昭清,昭清?」温溪叫醒她,晏昭清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额头靠在马车侧壁压出来几道痕迹,红了一小块。
温溪微微掀开马车侧帘,面上犹豫,扭过头有些警惕的问,「昭清,学堂外似乎有多人在等你。」
晏昭清眼中睡意顷刻消失,她揉揉眼,抬起白皙的双手伸了个懒腰,声音软绵绵的,「我又不长三头六臂,等我做什麽?」
温溪摇头,张意慈喜欢瞧热闹,从马车一端到另一端,「京城中的贵女公子们,我熟悉,让我来瞧瞧来了那些人儿。」
可一揭开,张意慈就似瞧见了猫的老鼠,缩的飞快,「快快快,关上!」
他怎麽也来了,人群中那个背影她化成灰都认得。
「怎得了?」晏昭清好奇的问,实在是没忍住,想偷偷揭开侧帘看一看,结果她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闪开,都给我去远些。」晏明灿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许是手里没握宽刃大刀,他扯着嗓子喊道威慑力还没身边卖糖串的商贩管用。
「一下子围了这麽多人?」晏明灿纳闷。
「嘿,小哥你还没听说呢?」人群有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