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孟绪初很生气,不仅命令他只能侍弄花草,还要他每次下雨的时候,都在院子里淋半个小时。
哪怕孟阔和王阿姨都为他求情,他也没那麽好的运气再次回到孟绪初身边。
那是一段在记忆里无数次回想起来,都很漫长的时光。
每天从院子里回来後,江骞都只能刻苦钻研花卉养殖的技巧,在不懈努力下,将养花的地盘逐渐从院子里扩展到了二楼的露台。
这次的转机是在一个月後。
但江骞并不知道孟绪初为什麽会毫无徵兆地改变主意。
这座城市终年多雨,孟绪初罚他的时候正好快要赶上雨季。
那天江骞连着淋了一周的雨,在某个半夜从院子里回来,他轻手轻脚合上门,转身却在楼梯上看见了孟绪初。
孟绪初也不知道为什麽这麽晚还没睡,他站在楼梯夹角明暗交界的地方,江骞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就这麽静静地注视了自己很久。
时间仿佛暂停了,空气里弥漫着花香,良久,江骞仿佛听到孟绪初很轻地叹了一声。
从他之後,孟绪初停止了下雨时对他的惩罚,而他可以继续出现在孟绪初身边。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他成了新闻媒体里丶人们交头接耳谈论里,那个一直跟在孟绪初身边,沉默寡言又凶巴巴的保镖。
江骞始终不知道当时孟绪初看着他的那几分钟,到底想了些什麽,也不会奢望孟绪初从那时就对自己动心。
但他可以明确的是,那天起,孟绪初开始接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