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一下，很快找到理由，“我不过是好奇，梳着玩的，想着夜深人静的没人会看见。”
宋轻瑶一凛。
这人跟她娘柳氏一样滑头，惯会胡搅蛮缠，这么争辩倒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如果老太太肯护着她的话。
顾明思立刻低声哭泣道：“反正我娘已经被送了出去，再把我送出去也无妨，正好跟我娘死在一处。顾家的嫡女终归不如外孙女儿，这是人人皆知的……”
钱氏忙道：“你年纪轻轻，说什么死啊活啊的，真是没轻没重！”
老太太一言不发。
虽是明摆着的事儿，但毕竟关系到顾明思的前程，这也是她嫡亲的孙女儿。
夜风带起一股凉意，凉风灌进嘴里，宋轻瑶没忍住轻咳了声。
顾墨寒淡声道：“我懒得同你掰扯，我只问你，你身上挂的什么香？”
顾明思脸上浮起骇然之色，下意识伸手去捂腰间香囊——他这么容易就闻出来了？
“我……这香是我随手翻出来的，我、我也不知道……”
顾墨寒又道：“带她的丫鬟过来审。”
顾明思顿时更慌。
月晓很快被拉过来，她哪里挨得住顾墨寒手底下的杖责，不过挨了几下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顾明思蓄意勾引顾墨寒这事儿没跑了。
顾明思脸色惨白，乞求的眼神望着老太太。
老太太沉着脸色，叹了口气，道：“墨寒，此事你想如何处理？”
顾墨寒转头看向宋轻瑶：“还是要问轻瑶的意思。”
宋轻瑶心跳加快，怎么来问她，这事向来都是长辈做主的，她又没处理过人。
但也隐隐意识到，成了顾墨寒夫人后，恐怕以后不时会发生这种事，她不能不会处理。
她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便罚她禁足一个月吧。”
应该够严厉了？
顾墨寒不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