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思闻言，松了口气。
老太太亦是叹了口气，道：“轻瑶一向心善，这样吧，罚明思禁足半年，月例减半，每日抄写女则三篇。”
宋轻瑶已经开了口，顾墨寒自不能反驳，淡声道：“将她的丫鬟发卖了吧。”
顾明思眼泪流出来：“不、不要——月晓她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我求求你，不要——”
她扑到宋轻瑶脚下，拽住她裙摆，“表姐，我求你，月晓不能被发卖，我求求你……”
宋轻瑶不觉有些心软，看向顾墨寒。
顾墨寒牵住她的手，捏了一下，她便没说话。
事情就这样落定。
顾墨寒自是跟着宋轻瑶回了院子。
洗漱完后，她还有几分心不在焉。
顾墨寒便伸手将她一揽：“在想什么？”
宋轻瑶犹豫片刻，道：“其实月晓平日里待我还挺好的，我有点不忍心。”
她乌黑的长发垂着，蹭到他手腕上，微微有些发痒。
顾墨寒“嗯”一声，“但此事一定要给顾大小姐一个教训，发落不了她，丫鬟是必须要发落的。”
宋轻瑶轻轻应了声，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觉得月晓有些无辜。
又听顾墨寒道：“你放心，我会给她找个好去处。”
宋轻瑶心里一下轻松了：“好。”
突然觉得顾墨寒好厉害啊，明面上给了顾明思教训，私底下这样处理也没亏待月晓，还免去了她的愧疚。
她抬头，有些仰慕地看着他。
昏黄的灯下，他一双眼漆黑幽深，对上她视线，渐渐起了波澜。
呼吸落在她耳边。
宋轻瑶一瑟，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