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寒霜骤降，空气冰到她有些发颤。
姜熙宁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扶着墙才堪堪站稳。
他就这么恨她，恨到连他们的孩子也不熙宁意救吗？
“扬扬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
姜熙宁微弱的呼喊被清丽女声盖过。
“宴止，这次检查怎么花了这么久时间？”
温安安笑着上前，亲昵地挽着谢宴止的手臂。
抬手的刹那，手腕上的佛珠刺得姜熙宁眸子一痛。
那是她特意在佛寺跪了三个小时，给谢宴止求的。
收到佛珠那天，他心疼不已：“茗茗，没有谁值得你下跪。”
“这串佛珠，我会好好珍惜戴一辈子。”
把她捧到最高处的是他，将她碾在脚下的也是他。
谢宴止收回视线，冷冷道：“被一个要饭的耽误了点时间。”
姜熙宁攥着衣角的手有些泛白，用尽力气，才压下心头的涩意，僵硬离去。
这时，一个小女孩远远跑来，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短短两个字，震得姜熙宁心口发麻。
她失神转身，便见谢宴止抱着女孩，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纵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纵然对谢宴止的爱意只剩下惧怕，在他面前下跪磕头，可亲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组成家庭，做他们曾做的亲密事，她竟难以呼吸。
“爸爸，今天学校学了日历，车牌上的数字就是我的生日对不对？”
怔怔望去，熟悉的宾利被换了车牌，六个冰凉冷白的数字刺入眸中。
181224。
姜熙宁眸色狠狠一怔，指甲再次嵌入掌心。
入狱前，车牌明明是扬扬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