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京中来的两位大人如何?”夜色中,姚县令的爱妾黄氏,一边帮他揉着肩膀,一边问道。
“那两位公子嘛。。。。。。”
姚县令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那位王公子嘛,目前看来,就是一个上京风流贵公子做派,想来是不妨事的。”
方才的宴会,自然是经过精心安排的。那位王公子左拥右抱,两眼还提溜地盯着场上曼妙的舞女,看这架势便知是个沉湎酒色的。
“那还有一位呢?”黄氏好奇的很,方才的宴会她不方便出现,但私下可没少打听。丫鬟们来报,说来的人中有个俊逸非凡的公子,就是不知是不是那位齐公子了。
“听丫鬟们说,今日有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可是真的?”
“哈哈哈,你们这些妇人,果然就爱看皮相。”姚县令伸手搂着黄氏,同她调笑道。
“老爷,您快说嘛!”
黄氏虽已是四十的年纪,但因出身风尘,保养自然是有一套,现在看着,依旧是风韵犹存。
姚县令自然是顶不住爱妾撒娇的,呵呵地道:“容色绝顶说的自然是这位齐公子,在宴中,依旧是冷着脸,目不斜视的。”
“就是不知是齐太师管教严谨,还是本就是这个脾性了,其他的得改日再探探。”
“难怪被点了探花郎!”黄氏眼睛提溜地转了一圈。
姚太师揉了一把黄氏:“怎的,你还想去瞧瞧。”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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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廷到济北之前,已经将济北近五年的县志查了一遍,又把姚县令这三年的政绩过了一遍。
姚县令此人,在济北做了三年县令,光看政绩,没有什么大功绩,但要他办的事,瞧着也能办妥当。
县志显示,济北这几年一共就两件大事,一件是一年突降暴雨,冲垮了好些屋舍,那一年济北的收成也受了影响,不过所幸是之后济北这出受灾。其他州县帮扶着也能过去了。
还有一件是去年年初,一个村落突时疫,结合姚县令述职文书上说的,时疫在一个月内便处理得当。
这两件都是在姚县令任期内,第一件看时间应该是刚上任时候的了。
齐书廷看着手中梳理出来的内容,准备大致探查一下。
考中的人下派下来实地走访,这个是厉朝的传统,一是可以让圣上可以大致知道各地的情况。其次就是他们之后也是要到地方,为一方官员的,这种下派也相当于给他们之后处理的政事的时候,有个实际的参详。
每两人一道,为的便是互相监督,必要时也能有个帮手。
他和王公子在江南这一路下来,眼瞧着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总觉着有什么问题被遗漏了。
王守义这人,性子虽是荒唐了点,但真要办事的时候也能办顺利。
两人一行下来,倒也互补。
官员之间的交流,总是少不了宴席酒会,有王守义在,齐书廷自然是乐得清闲,不用出面。
而整理文书档案这些,王公子就没有什么耐性了,这便都是齐书廷揽下。
比如这会,都快到晌午了,齐书廷刚已经去外头转了一圈。对门的王守义依旧是房门紧闭,显然是因着昨日的宴会,人还没有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