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尽量多看下路的。”小飞说,“我先去帮队长,把队长帮起来就一直游下,别担心。”
6璟,阿塔,阿脆,阿龙四个一齐惊讶地看向小飞。
“……别这么看我啊。”小飞别别扭扭地说,“搞得好像我和你们不是一个队似的。”
“没那个意思。”6璟从到医院以来第一次露出个笑容,拍了拍小飞的肩,“打野是队伍的灵魂,现在是危难之际,靠你了。”
这时屋里又传来阿盾压抑着的低低啜泣声。这声音一下让原本振作起士气的队员们心情又沉重下来。
一听就知道,阿盾的状况不容乐观。
阿脆叹了口气:“他……怎么忽然就成这样了?”
“一开始他就说手酸,又有点抽筋,就找队医按摩,起初按得还好,后面突然就开始喊疼。”张潇说,“我们看他疼得受不了,就送来医院了。”
“是训练得太狠了吗?”阿龙问,“你们前段时间一直都熬到很晚。”
“训练强度确实很大。”6璟说,“但是大家都是一样训练,以前也是这样训练,没道理突然就出问题。”
“可能是个人体质吧。”张潇说。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阿脆叹口气。
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解释。
就算有解释也一样是意难平。
队里三个月做一次体检,每次阿盾的各项指标都健康。
往坏处说,就算真是肌肉劳损、腱鞘炎这种伤病,也该先出现在他6璟身上。
6璟越想越烦躁,头顶幽暗的灯光,走廊里阴湿的穿堂风,无不让这种烦躁加剧。
“我下楼走一圈。”6璟起身,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流露在众人之前,“有烟么?”
几个人一齐摇头,小飞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递给6璟:“我记得你不抽烟?”
“偶尔也可以试试。”6璟笑了笑,往电梯口走。
他平时是不抽烟,但小时候叛逆期抽过几口,唐栩走那时他抽过,然后就是现在。
走到走廊右侧的尽头,然后从小门拐出去就是电梯,6璟走进电梯间,把烟盒举高了一点,想借着微光看看这烟的牌子。
没什么意义,就是想读点东西,缓解一下心情。
却忽然有一只手从6璟背后伸过来,轻轻攥住他的手,顺便把烟盒从他手中取了下来。
6璟现在的状态就是个一点就着的小炸弹,他吓了一跳,回手就要反击。
却听身后那人轻声说:“别着急,我在呢。”
这声音如一阵清凉晚风,将6璟心里暴躁的火苗尽皆压熄。
6璟错愕地回过头——
刚刚站在走廊右侧尽头那个穿着宽大衬衫的年轻人,唐栩,安静地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