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我眼冒金星,心惊胆战的捂着脑袋,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因为就在刚刚的惊鸿一瞥间,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是没有眼球的,在鼻子往上,只有两个空落落的黑洞,分明就是个过路的女鬼。
&1dquo;陈子绡,你看到了吗?”双魁面色惨白,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1dquo;刚刚那个女人&he11ip;&he11ip;”
难道双魁也看到了?
我见状急忙示意她闭嘴,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撞鬼,大家一定会方寸大乱。在这样的昏天黑地里,后果难以设想。
&1dquo;她的那条裙子&he11ip;&he11ip;”双魁完全没有领会到我的意图,还在不依不饶的说。
我见状飞身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但是双魁却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突然觉得手上吃痛,不由松懈了一点,就听双魁在没命的喊,&1dquo;陈子绡,你有毛病啊?我刚想说她那条裙子是名牌货,要7ooo多块呢!你激动什么啊?”
&1dquo;你就是想说这个?”我望着被她咬出两排牙印,还沾着口水的手,被她气得直哆嗦。
&1dquo;我还能说什么?”双魁仿佛受了无限的委屈,扯着嗓子朝我大叫,&1dquo;又不是让你给我买裙子,你捂我的嘴干吗?”
&1dquo;你随便说吧&he11ip;&he11ip;”我有气无力的拉起老黄的衬衫,擦了擦手上的口水,朝双魁摆了摆手,&1dquo;我再也不阻止你了,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但是还没等双魁再张嘴,迎面就开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辆车车很慢,慢吞吞的朝我们的方向开过来,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1dquo;王八蛋,这人真是没有公德,距离这么近,晃死哥们我了&he11ip;&he11ip;”
不过还没等老黄的抱怨声结束,坐在前排,反应迟钝的罗小宗突然和司机同时出了牙关相扣的声音。
&1dquo;绡、绡绡&he11ip;&he11ip;”罗小宗说话已经不利落了,&1dquo;那、那个司机,好像没有头啊&he11ip;&he11ip;”
&1dquo;啊?”我急忙抻着脖子往前看。
这一看不要紧,心脏却差点停止跳动。
只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正机械的开着车,脖子以上只有个齐刷刷的切面,活像是商场里那些特意没有装头的塑料模特。
受到这样的惊吓,我刚想再叫一声,就突然觉得车子突然加,与那辆恐怖的车擦肩而过,把它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我回头望着身后那辆轿车,又望了望前面脸色惨白,却依旧镇定自若的司机,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果然不愧是罗小宗家的司机,见多识广,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实乃人杰也!
5、这场惊吓过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生,车子迅而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只是周围的景色有点荒凉惨淡。
&1dquo;少奶奶!”老黄悄声哆哆嗦嗦的问我,&1dquo;刚才罗小宗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是不是他傻病犯了?”
&1dquo;是、是、是!他一向都这么傻!”我急忙连连点头,幸亏他迟钝如恐龙,根本没有看到刚才那可怕的场面。
&1dquo;绡绡,你在说我什么?”罗小宗似乎听到了我们的非议,&1dquo;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们快点找个地方住下吧!”
我望着罗小宗一贯失血的脸色,突然心跳如鼓,红衣的女鬼,无头的司机,邪门的罗小宗。
难道这三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或许是罗小宗阴气太盛,导致我们在阳间的路上看到了阴间的场面也说不定。
&1dquo;啊,前面有好多车,还有人啊!”双魁吃光了手里的冰淇淋,把包装纸顺着车窗无良的往外一扔,雀跃的喊道,&1dquo;好像是个旅馆啊,太好了,终于能休息了!”
果然,只见路边出现了摇晃的灯火,正有一辆辆的车接踵而至,几乎达到了门庭若市的程度。
&1dquo;奇怪?”罗小宗家的司机驾车往灯火的方向驶去,边开还边嘟囔,&1dquo;我怎么不记得以前这里有旅馆?”
可是不论怎么看,那里都是个旅馆,虽然门口很老土的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但是看大门和摆设是没错的!
太好了!我在心底暗暗欢呼了一声,总算是还在人世,没有沾上晦气星下凡的罗小宗的光,早早去阎王爷的家里喝茶。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这个荒僻的小旅馆门前,罗小宗第一个跳下了车,似乎刚刚的惊吓让他心有余悸。
夜风轻抚,凉爽而舒适,我们几个人先后下车舒展着身上的筋骨。
旅馆的门前排了一队的人,见我们下来,无一例外的回头看向我们的方向,眼睛里似乎布满了错愕。
&1dquo;喂,少奶奶!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老黄凑过来小声问我,&1dquo;为啥这么看我们?”
&1dquo;切!”我对这种目光呲之以鼻,得意的扬了扬脑袋,&1dquo;一定是他们没有见过帅哥!”
&1dquo;讨厌啦!”双魁显然不打算让我独占鳌头,捋着头,无比臭屁的接话,&1dquo;一定是他们没有见过美女!”
老黄听到我们的对话,干呕了一声表示抗议,一马当先就跑到前面去开路。
&1dquo;让开,让开!我们要办入住手续,都让一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