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当然!”老黄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1dquo;虽然罗小宗邪门了点,但是跟车票钱比起来,也没啥!”
我听到这里,望了望老黄,又回头望了望蹲在车盖上的几只形状各异的小鬼,终于对人为财死有了的认识。
&1dquo;快点走吧!磨蹭个啥?”老黄一把就拉开车门,把我塞到了车厢里。
哪知我刚刚坐到车后座上,突然就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拿着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一下就戳到了我的脸上。
&1dquo;哇哇哇——,鬼啊!”我高声尖叫起来,因为在夕光流动间,隐约可看到一个长女人的侧影!
可就在我一叫方休,二叫乍起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一连串熟悉的咒骂,&1dquo;陈子绡,你叫什么叫?白跟你同桌了一年了,看到谁都叫鬼!我看你才像个鬼,你见过哪只鬼能长得像我这样沉鱼落雁,闭月休花,美艳不可方物的&he11ip;&he11ip;”
&1dquo;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闭嘴吧&he11ip;&he11ip;”我被她说的连连求饶,就差没有跪地磕头。
不用看脸我都知道这是谁了,盖这世上,根本没有第二人能有这样堪比导弹的语,和直追城墙的厚脸皮的。
&1dquo;哼,这还差不多!”双魁瞪了我一眼,玉手一扬,把手里捏着的东西举到我的眼前,&1dquo;拿着,给你个冰淇淋吃!”
居然是个可爱多!
双魁今日竟然如此大方,立刻令我受宠若惊,刚刚要夸她两句,就听到她在嘟嘟囔囔的说,&1dquo;这是一个追我的男生给我买的,说让我路上吃,买什么不好,买了一箱的冰淇淋,怎么可能吃得完?”
我讪讪的拨开冰淇淋上的包装纸,刚刚舔了一口,就听耳边传来吸溜吸溜的极其恶心的声音。
往旁边一看,就见老黄手握四支汁水淋漓的冰淇淋,正在没命的舔,其脸色之痛苦,不能言表。
&1dquo;绡绡&he11ip;&he11ip;”前面副驾上又传来罗小宗痛苦的声音,&1dquo;你能帮我吃两根吗?我再吃下去就要吐了&he11ip;&he11ip;”
我说一向聒噪的罗小宗怎么今天这么沉默,原来是被双魁的糖衣炮弹塞住了嘴。
该君更是可怜,一个人抱了一箱,大概能有十支!
但是俗话说得好,有福要同享,有难不同当,我把罗小宗的哀嚎当成耳边风,果断的说,&1dquo;司机,开车!我们要尽快在晚上找到个宾馆住下!”
于是我们这段奇异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司机飞快的动了引擎,车子狂飙着向前奔去。
一帮大呼小叫的小鬼在后面紧紧的尾随。
于是在出城这短短的二十分钟之内,这辆车的所经之处,就生了3起车祸;2起自行车撞护栏,撞电线杆事件;还有一个大概命不久矣,灵感稍强的老大妈,只看了我们的车一眼,就抱着菜篮子晕倒在了人行横道上,后被交警怀疑是碰瓷带走了。
但是罗小宗家的司机显然也是人中龙凤,各中翘楚,硬是过五关,斩六将,面不改色的把车开到了高路上。
这次车加快,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鬼暂时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总算在高路上没有惹出什么人命官司。
然而,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
4、因为双魁带来的冰淇淋太多,一向聒噪的我们居然一路无话,人人手持着一根可爱多,静谧的空气中不停的传来&1dquo;吧唧”、&1dquo;吧唧”的声音。
活像这车里坐的不是四个大活人,而是一车不停吐着水泡,翻着白眼的鲤鱼。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双魁终于腾出嘴巴,望着车窗外说了一句话,&1dquo;啊,前面有个人在招手啊!”
&1dquo;不口能&he11ip;&he11ip;”我含糊不清的回答,&1dquo;高数路上,怎么口能费有人?”
&1dquo;呵呵呵&he11ip;&he11ip;”前面一直在开车的司机,突然回头朝我们爆出一阵憨厚的傻笑,&1dquo;那个,我忘了说了,刚刚从辅路上拐下来,我们现在已经不在高上了&he11ip;&he11ip;”
他边说边渐渐减,显然想停在那个招手的人前面。
这次我看清了,深沉的夜色中,不远处的路边,正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窈窕女人,在焦急的朝我们挥舞着双手。
&1dquo;啊,美女啊!”老黄也不吃了,抻着脖子看热闹,&1dquo;身材真是正点!”
&1dquo;什么叫正点?”前面坐着的罗小宗飞快的接上了一句,两人配合得亲密无间,活像是在说相声。
&1dquo;嘿嘿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少儿不宜!”老黄的脸上露出了一贯低级的笑容。
车子渐渐靠近那个招手的女人,昏黄的车灯渐渐照亮了她的全身,一张惊恐的脸突兀在黑暗的夜色中。
&1dquo;别停车!冲过去,我们快点走!”眼见司机就要把车停到那个女人面前,我挥自己的看家本领,突然尖利的叫了一声。
司机被我吓得一个哆嗦,打了下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像离弦的箭,瞬间掠过那个女人的身边,把她红色裙角带得随风飞扬。
接着车子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颠簸,我的身体一歪,就狠狠的撞到了前座上。
&1dquo;少奶奶,你要死啊!天天这么叫,哥们我的心脏可受不了!”老黄坐稳了身体,毫不客气的就在我的头上来了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