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洲说:“那怎么一样?之前的都是素描,这回我想画一幅油画。”
栗子煜将花瓶周围的花枝清理干净,走到他的身前,捧住他的脸说:“洲洲告诉我,你是不是预谋已久?”
向明洲感受着脸颊上的热度,轻轻地蹭了蹭,没有丝毫迟疑地承认了,“是啊!”他抬着眼看眼前的人,再次感慨,煜哥真的就像是从画中走出了的一样,既然如此,他也要在把他封印到画里。
栗子煜被他的直率逗笑了,他干脆坐在床边,将向明洲抱到腿上,用唇挑逗着媳妇精致的耳朵,语气含糊地说:“这样说来,之前你画的那幅山景图不会是为了练手吧!”
向明洲被他突然的亲昵弄的心下有些慌乱,可还是乖乖地答道:“也不全是,只不过很久没画了,手有点生!”
向明洲想起那幅被父母带走的石丘坝山景图,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要是早知道爸妈要来,那幅画我会画的更用心的!”
栗子煜看他努力强调的样子就想要逗逗他,“洲洲是想告诉我你不是重色的人吗?可是我很喜欢你把最好的留给我呢!”
“我,我不是。”说完向明洲就看到栗子煜的神情有些失落,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合适,就又补充道:“我自然是想要把最好的留给你的,可是也要给爸妈分些!”
栗子煜看他一副认真解释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样的事情上恶味,就像不要问“我和你的某某同时落到水里你救谁一样”,媳妇并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这样问的,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在故意逗他,可他却仍然十分认真的回答了,对着这样的爱人,他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我知道的!洲洲,你怎么能这么可人疼呢!我真想永远把你藏起来!”
向明洲被他夸的脸色有些烫,煜哥也真是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撩拨他,偏偏他对对方的甜言蜜语还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这时被对方抱着,还有放在腰间热烫的手掌,生怕自己说出什么来惹了火,当下就只想着转移话题,“煜哥,那画画的事儿?”
栗子煜听到他轻如蚊蚋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不自在了,他在床事儿上向来有分寸,刚才也就是想要疼疼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看到他刚刚还直率的不行,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就开始害羞起来,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就辜负了自己在媳妇眼中的恶狼形象。
栗子煜调整了一下姿势,专注地看着向明洲,果不其然,向明洲又有些扛不住了,睫毛低垂,轻轻扇动着,让人只是看着就心里直痒痒,栗子煜笑了,他说:“当然可以啦!不过让我当模特,可得让我先收一点儿利息。”
向明洲闭上了眼睛,迎接着那片温热。
栗子煜时而掠夺,时而安抚,只是简单的亲吻就乱了另一人的心神。
向明洲的心湖完全被搅乱,他只能紧紧扒着对方,也不知已是沉沦,还是在极力保持清醒。
阳光下,梅枝和银柳挤挨在一个花瓶里。它们各自舒展,又交相辉映,梅花娇艳、银柳柔韧,明明是不同的科属,放在一起却格外地和谐。
……
书房里,向明洲红着脸在勾勒线条进行布局,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没有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提画画的事了,现在煜哥在对面看他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欲求不满,把他看的很不自在。
油画画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向明洲就怕自己今后的这段时间只要一提起就忍不住地会想起他付的那些利息。
“打住,不能再想了!”向明洲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栗子煜看着媳妇一会儿认真,一会又有些飘忽的小眼神,嘴角的笑意越的勾人,利息都付了,本金还会远吗?他得好好想一想到时候用什么姿势吃到嘴里更香!
夫夫的生活就是这样看似平淡而又充满情。
过了十五,栗子煜收到了老家的来信。
向明洲凑到他旁边,“信上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栗子煜直接把信塞到他的手里。
“哇!”
“看来咱爸宝刀未老啊,希望咱妈也争气些,一举得男!”
向明洲嗔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话虽如此,可是向明洲还是十分高兴,之前就知道了栗老爷子很有些旧式大家长的做派,尤其是在家族传承方面十分的看重,向明洲不是不担心的。
他自然想象栗子煜对自己的感情,可若是无法得到家人的同意,总是一种缺憾,现在他们连最后一点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信上栗老爷子对自己大孙子进行了道德伦理层面的批判,斥责他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心哄骗好人家的孩子,枉顾长辈的殷殷期盼,只图自己开心,太过随心所欲……
栗鹤鸣表示:他身为父亲,竟然要因为儿子的一己私欲顶在前面承受老爷子的火力攻击,而且还要继续扛起家族传承的大旗,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十分辛苦,身为人子,他应该提供更多的援助。
至于孔西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不用操心,所以比起两位男士,她反而最能看的开,她在信中只说:我们过去不容易,你们出来不难吧!找个时间带着你媳妇回来看看吧!
对于家中传来的喜讯,栗子煜表达喜悦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往回寄东西,从养生的补药到各种吃穿用度,实力证明他现在不仅很能干,还很能挣。